柳成林说完就抬手粗暴地抹眼泪,傅宁看着他,从褂子里取特别子手帕送到他手里,内心有些动容,柔声说:“我都晓得,都明白。”

柳成林狠抿了一下唇,转了身:“我归去了,弟妹你别送了。”说着就走了。

柳成林低了一下头,然后慢摇着头就流出了眼泪,却还冒死压着。他压了一阵,口齿不清地说:“你知不晓得,我是多想为这个家争点光?多么想家里的日子过得比别人比如别人光彩?就因为这事,现在我成了过街老鼠。屋子没了,甚么都没了……刚娶的媳妇,走在路上就被人吐口水,我却庇护不了。”

严青抬手打了他两下,“你说甚么气话呢?不是你花了那么多心机和钱娶返来的媳妇似的,傅宁年事小,你多担待一点。她也是怕你一蹶不振,内心疑着呢。你如果倒下了,她靠谁?”

柳成林出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跟她闹,以是才出来的。你说说,我都如许了,她如何就不能让我安生点?她如果然想回娘家,我也不拦着,哪怕要去镇上把婚离了,我也去!”

而现在呢,没人再拿他和他的家人当人,路人走畴昔不是一番白眼就是吐两口口水。而柳成林这辈子此前到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柳家在向明村的颜面。这场祸,不就在把他往死里逼么?

傅宁也坐起来,摇着葵扇,“都闹几个月了,闹得心烦。”

“我送你出去。”严青说着,和刘佑志一起往外走。

严青端起小盅子,猛地喝下一盅酒,龇了一下嘴看着柳成林:“三哥,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包了?那刘家的媳妇是你勾跑的?那是老五干的,跟你有甚么干系?就算有,已经赔了三间堂屋了,还想如何滴?!你出去看看,现在有几家盖得起那么大瓦房的?想想我就替你心疼。另有那么多树,都被他们砍了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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