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也不跪,直直的说:“下官无罪。”
下首立着二人便是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了。见两人窃保私语的模样,林珺只觉背脊一阵发凉,仿佛是落入甚么圈套中了。
“嗯……”林珺游移着,对程睿道,“你本日把旁的事前放下,陪我一同将上半年礼部统统祭奠用度都理出来。”
董国舅问道::“你自上任以来,频频剥削礼部祭奠用度,可有此事?”
董国舅俄然由气改笑,林珺见他神采窜改之快,只觉不祥。
“不知尚书令曾求娶你做平妻一事,与他包庇你是否有干系?”他笑着问。
此言一出,满殿皆是暗笑。
她叮咛程睿道:“你稍后就叫可靠的人将这些竹卷全数搬到刑部,必然要全程盯着,别让人弄丢了或者掉了包。”
林珺又道:“下官并无剥削用度的资格,统统用度调拨皆听尚书令大人指令。”
林珺轻舒一口气,还好本身这段时候待程睿不错,关头时候另有个可托的人能够依托,不然现在敌方来袭,还要防备本身人反咬一口。
林珺只好硬着头皮道:“下官是口头向尚书令大人禀告的。”
这个锅只能又丢给荀彧了,不过这本来也是他的意义,他不能不管。可荀彧现在在那里,他不会不晓得这个事吧。
刑部尚书点头道:“确有此事。”
刑部正殿中,坐在首位的是个灰须老者,林珺未见过此人,但想必就是程睿口中卖力彻查此事的“董国舅”了。董国舅她是晓得的,天子身边董贵妃的亲爹,彻头彻尾的天子派。
两人将往期的账簿全数拖出来,挨个翻看,令林珺有些欣喜的是,程睿虽说很多细节,如包办人名、启事等项目没有记录,但日期、金额、笔数等都录的清清楚楚。
她趁董国舅没想好说辞的空档,又道:“下官有此前礼部与刑部申调钱饷的记录,请容下官呈上来!”
礼部尚书道:“下官已请刑部鞠问过就任于户部与文华殿的内监,皆证明林珺上月从未收支过文华殿!”
“是。”林珺犹自不改口,“您将尚书令请来,他必会应验我说的话。”
由着这群老臣胡来,怪不得汉朝要垮,真是没谁了。
董国舅见林珺不说话,便宣布道:“罪臣林珺,滥用权柄,剥削钱饷……”
礼部尚书从旁站出,对董国舅行了个礼,道:“下官有证据,能证明户部郎中林珺,户部主事程睿,上月中并无一次进入过尚书令的‘文华殿’。”
“不必呈上了。”礼部尚书又出列道,“下官这里有本年以来的统统祭奠用度记录,不知可需呈给这位户部郎中一观。”
刑部?提审?不就是个庭斥吗,一下子搞这么严峻?林珺内心有些迷惑,但考虑到本技艺握很多礼部过分破钞的证据,也还算安静。
林珺只觉脑袋一翁,这事都过了好几年了,自她回绝那一晚后,再无人提及,这董国舅是如何晓得的!
他敢把这个给林珺看?!
董国舅气的一拍桌子:“口头?尚书令会接管你的口头陈述?可有证据?”
“是,天子要求的。”程睿点头道,“我也不在朝上,不过曹将军约莫没说甚么吧,不然文书上会有记录的。”
程睿皱眉道:“如何这般快,普通提审都是要比落第二天的。”
她此言一出,又是合座皆笑。这是他们第三次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