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宁眼神微冷说道:“方家藏着一个大奥妙,或许这奥妙能干系到皇位也说不定,牟朝篡位,方家还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气力,只是我想不透,先皇的皇嗣只要皇上一人,到底是甚么奥妙……”她俄然间停了下来,和正都雅过来的顾峥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能摆荡皇位的奥妙,只能是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担当人。
沈子君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问道:“皇后如何样?”
顾峥见她不语,内心一痛,声音有些颤抖道:“宁宁你不肯意吗?你晓得么,自从晓得你也在这里,我就想着,这是上天都在帮我,本觉得已经是个死局,但是谁能想到我们一起又活在这个年代呢?我不怕你已经是皇后,不怕你已经嫁为人妇,唯独只怕你内心对我豪情还逗留在亲情上,不肯意跟我走。”
顾峥只觉的耳边的声音如同天籁普通,自内心升起的狂喜让他想要说些甚么,只是话到此时,仿佛甚么都没法表达,只能眼神温和的看着苏瑞宁,说了句:“宁宁,我觉的明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日。”
苏瑞宁内心一跳,沉默了下来,她与子墨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如果这话是在大宁女帝的跟前说,苏瑞宁连踌躇都不会,因为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但是阴差阳错,程子墨在最好的韶华惨痛的死去,不但单让她痛彻心扉,更无时不刻的提示着,他是因为她而死,在日日夜夜的惭愧也好,驰念也罢的磋磨下,成了她生射中不成或缺的一部分。而时至本日,她不可否定听到他似是宣誓的话,内心那份不能忽视的悸动。
苏瑞宁感喟一声,回到榻上坐下,右手支着下巴,眼睛一闪一闪的,懒洋洋的说道:“是啊,我情愿。”也很多年的心魔得以去除,满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仿佛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有力的味道。
苏瑞宁看着面前的人,端倪舒朗,带着没法忽视的张扬和自傲,觉的心都柔嫩了几分,曾经啊子墨也是这般的模样。她感喟一声,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听的你的定见,对不起害你那样死去,对不起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放你分开。
沈子君微微一笑,说道:“子瑜说的是,说来顾将军也是苏老将军独一的弟子,皇后欢畅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