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货哪个耳朵听我说一毛不拔了?我们给侄女儿的添妆用不着你个狗主子操心。至于其他,你归去奉告大哥,就说三房没钱,把当初分炊时候分的长白山那处庄子卖给他了,叫他拿银子来买,二十万两银子,他拿来我就立马给他把票据上的东西备齐了,连庄子的地契一起奉上。”

“啪!”三官保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她的脚边,当着他女儿的面说甚么给她备嫁奁的话,这老货可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若不是看这个老货是戴佳氏的陪嫁丫头,他早摔她脸上去了。

康熙赐婚?这还真是大喜,难怪那婆子神采难当作那样,这庶女一飞冲天,博尔济吉特氏压抑不住了吧,这内心能痛快那才怪了呢。

本来是年前那份年谦逊他们惦记上了,还真是好吃不放筷儿啊,真当他们三房都是冤大头了。

原想让两个哥哥帮手探听着,若真被撂了牌子,就从速找个合适的人选报给老太太,戴佳氏固然权势,可如果这小我既能给家里带来些好处,又是个靠得住的,她也不会把好姻缘往外推不是?

赵婆子见三官保动了气,内心有些打鼓,可想想这回大女人备嫁,大家都得了好差事,偏她没本领,只混了个千里送信讨皮货的活计,若再拿不回东西去,白跑了这几千里地不说,一点油水儿没捞着,还要在主子跟前得个无能的名头,想想就不甘心。

没想到明尚和明武做得更绝,直接请康熙下旨赐婚,博尔济吉特氏吃了个暗亏不说,还得捏着鼻子叩首谢恩,给明珍好生备嫁奁。

明月接过富察氏手中的信一看,气得差点当场骂娘,这大房还真想得出来。不,想得出来还不算甚么,关头是他们的脸皮还真够厚,竟然提出让他们三房帮手采办明珍陪嫁用的皮货,还列出了一个长长的清单,却半句没提银子的事,这是摆了然想敲他们三房的竹杠啊。

地上的婆子悄悄儿撇嘴,富察氏在低头看信,三官保又只顾欢畅,都没重视她的小行动,可明月倒是个眼明心活的,心下顿时不喜,“不知这位是――”

“主子赵氏,奉老太太和大太太的令,来这里送信的。”那婆子没把面前这个*岁的小女孩儿放在眼里,只是悄悄弯弯腿,身子微微福了福,便算是施礼了。

那张票据,要说满是明珍的嫁奁,那明月可真要对博尔济吉特氏刮目相看了,只怕她再嫁一个庶女都用不到这么多大狐毛皮,他们还真张得开这张狮子大口,也不怕撑死。

“大姐姐的确孝敬,想来此次选秀成果不错吧?”明月嘲笑,一口一声“我们女人”,谁是她的女人?就算她眼里没有别房的女人,那大房可另有个明珍在呢,又不是在博尔济吉特氏跟前儿,还这么不遗余力地替明琳夸嘴,她觉得这还是在都城呢?

“可真叫月儿猜着了,你大姐姐此次选秀,但是给我们郭络罗氏争了光了。”三官保喜得满脸通红,“皇上亲身赐婚,原英亲王阿济格的第十子鄂拜,虽说只是庶出,身上没有爵位,可好歹也是皇室后辈,身上系着黄带子的,又是御前侍卫,你哥哥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句,皇上便赐下了恩情,现在你大姐姐正在备嫁奁呢,春季就结婚了。”

看着赵婆子变幻不定的神采,明月心中暗笑,别说当初明珍主动跟他们示好,就是看在能把大房气个半死的份上,她也情愿脱手帮这个庶出的堂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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