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爽终究面色大变,伸手一指:“你....你们好大的胆量,莫非欲谋反不成?”
“呵呵~~”王蔓难堪的笑道:“mm曲解了,姊姊于先父被解回京的当晚为卫郎所救,因感其恩德,故以身相许,毫不是被迫从之,提及来,司马道子与刘牢之势大,临时何如他们不得,mm与府君能有这情意,姊姊已是感激不尽了。”
褚爽顿时又羞又愤,同时另有着一丝惊骇,高傲晋定鼎江东,从未有盗贼勇于挟持朝庭官员,现在倒好,竟叫自已碰上,这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啊!
褚爽的内心转动起了万般动机,卫风已没有耐烦再耗下去,冷嘲笑道:“府君,末将警告你,可莫要存有迟延的心机,我们都是把脑袋别裤腰上过日子的,饱一顿饥一顿,今晚被你三言两语打发走,明天就得饿死!你倒是高门甲族,是能与王谢比肩的士族,死在我们这些山贼手里,难道尤其不值?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府君又何必一条道黑到底?真要出了不测,我们连夜循走,天下之大,那边去不得?只怕朝庭反应过来,已是追之莫及,府君,匆要误人误已啊!”
卫风如何能让褚爽循走,跟着就唤道:“府君且慢,我们这么多弟兄既然来了,你岂能不给个说法?莫非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刷!王蔓的俏面一刹时红透到了脖子根,做贼被昔日闺蜜认出,真是丢不起那人啊,小兰也是臊的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去看。
褚爽急的六神无主,城里虽有一千守军,但远水不解近渴,就算能幸运召来,但是恶战之下,自已这一族可否幸免?山贼全都是弓甲齐备的,对了,他们哪来的弓甲?
话音刚落,卫风已怒极而笑道:“哈哈哈哈~~你一口一个山贼,你也不问问这山贼从何而来,如果你父怜恤百姓,珍惜民力,我们又何至于沧落为山贼?现在义兴境内,除了有限几座城池,乡里十室九空,每日都有饿冻而死毙于路旁者,这都是你父造的孽!”
褚爽的脸面现出了较着的挣扎之色,他的三子也不敢劝说,他们拿不出合适的处理体例。
末将是诚恳投效府君,当然不会白吃白拿你的,愿领义兴军司马一职,替府君分忧,也替府君安宁全郡,缉拿盗匪,现在,请府君把军马军印章授予末将!”说着,猛一挥手。
王蔓不由暗呼不妙,赶紧上前,拉着卫风劝道:“卫郎你和妾归去罢,这位是府君幼女褚灵媛,她不清楚隐情,你不要与他计算,我们与府君好话好说,信赖府君不会难堪你的。”
卫风神采一沉,刚要喝斥,这名女子却看到了王蔓与小兰,一怔以后,便惊呼道:“但是王家姊姊?太原王氏蒙遭大难,父亲虽故意为伯父讨还公道,何如人微言轻,刘牢之手握北府军权,朝政又全为司马道子把持,是以有力行事,只能留待今后再寻机遇,而妹也为姊姊担忧不已呢,本日见着姊姊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正说着,俏面蓦地闪现出了惊奇不定之色,又问道:“姊姊,你怎会与山贼为伍?莫非是给他擒去被迫从之?”
跟着卫风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将士们的脸上垂垂泛出了怒容,褚爽也是节制不住的现出了一丝惭愧,但是,他也身不由已啊,义兴附属于扬州刺史部,扬州刺史则是司马道子,恰是他的顶头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