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无形的绳索[第1页/共2页]

刘牢之怔怔望着殿顶,目中射出了怅惘。

“先生,你看看罢。”刘裕看完以后,递给了刘穆之。

将军或会心存疑虑,但请听玄肺腑之言:自古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而能全者谁耶?越之文种,秦之白起,汉之韩信,皆事明主,为之极力,功成之日,犹不免诛夷,况为凶愚者用乎?君如助司马道子胜玄,玄敢料定,克服则倾宗,败北则覆族,欲以此安归乎?不若幡然改图,则能够长享繁华矣,前人射钩斩祛,犹不害为帮手,况玄与将军无宿昔之怨乎?”

殿内一片沉寂,十余道目光望向了刘牢之,刘牢之却一遍又一遍的凝睇着桓玄的亲笔信,还伴随显而易见的眉头微皱!

刘牢之现出了较着的不快,摆摆手道:“本将岂不知本日破桓易如反掌?但平桓以后,该如何自处?相王去了上游威胁,岂能不罢休对于我?无终、万寿,本将明白你们的意义,不过是担忧桓玄如桓宣武般觊觎神器罢了,不过,我有北府八万精兵虎视眈眈,他岂敢利令智昏?主被骗可无虞!本将情意已决,都不必劝了。”

刘穆之捋须沉吟:“下邳太守与句章太守虽同为太守,品秩都是五品,职位却大有分歧,下邳是大郡,是朝庭的北方重镇,若能为下邳太守,对将军的将来大有裨益,只不过,您若允了相王,须先行入京听朝庭调剂,辅国将军必会心生猜忌,当年王孝伯旧事他岂能不防?

“这”刘裕游移道:“朝庭论功行赏,本无可厚非,凭孙恩头颅足以当得下邳太守,但相王或许另有考量,本将恰是拿不定主张,请先生帮着参详一番。”

刘牢之略一深思,便道:“把相王原信给德舆送去,如何决计由他自行措置!好了,本日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罢。”

接下来的数日,刘牢之即不领军与司马元显汇合,也不共同桓玄攻打建康,一副坐壁上观模样,司马道子固然急的破口痛骂,却拿刘牢之毫无体例,而这恰是桓玄想要的成果,暗藏在建康的细作立即起家,向桓玄的屯兵处浔阳奔去。

“末将告别!”殿中诸将都感觉内心生出了种不安,但详细又没人说的上来,因而纷繁见礼辞职,未几时,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端坐在上首,凭着多年出世入死练就的灵敏嗅觉,他固然也认识到了情势的不妙,只是,夹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身为次等士人的他还能如何?手握八万精兵当然在军事上无往不堪,可在政治斗争中又能起到多少感化?

“这”孙无终眉头一皱,接过来道:“国度衰危,天下之重,全在于将军与桓玄,桓玄借父叔之资,已占有楚之旧境,实割我朝三分之二,倘若一朝纵之,使凌朝廷,声望既成,恐难图之,董卓之变,近在面前,请将军三思啊!”

孙无终嘴唇翻了翻,却没有开口,实在,他也能了解刘牢之的难堪处境,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刘牢之摆布不是人,但相对来讲,司马道子占有大义名份,无缘无端出兵攻打形同于谋反,借桓玄之手撤除司马道子不是不成以,可司马道子以后呢?桓玄站稳阵脚会不会是另一个司马道子?到当时步步凌迫又该如何?

刘牢之向摆布表示:“念!”

众将都感遭到了不平常,悄悄猜想着桓玄来意,刘敬宣已迫不急待的问道:“父亲,我北府与荆州素无干系,桓玄何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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