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郎君,我们千多弟兄跟了褚氏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您可不能不问啊!”
这话一出,郡兵里已不再是炸开了锅,而是闹翻了天!这是砸人饭碗啊,军中将官除了依级别而薪俸分歧,还各有各的生财之道,初级将领,如伍长什长捞点小钱,稍高一点的,队正幢主则多捞一些,要不然俸禄那么少,又常常迟延,拿甚么养家糊口?
“他娘的!凭甚么消弭老子军职?你要求这要求那,我们看在府君的面子都不说甚么了,这倒好,老子干了几年队正,你一张嘴又得重新做起,做人留一线,今后好见面,姓卫的,可别得寸进尺啊!”
在部属的脸上,褚爽读懂了他们的设法,一丝无法涌上了心头,因为自已的顾忌,竟让卫风弄假成真,既使今后有机遇戳穿他的身份,但难保不会把自已连累出来,可还能如何?
实在卫风在宿世一向都不睬解,孙恩卢循振臂一呼,何故东南八郡会齐陷于贼手,要晓得,揭秆而起的都是耕户农夫,没有盔甲,也没有弓弩,既便孙恩的主力也是被他挟持的本地住民,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本日一见,总算是明白了,不是孙恩气力太强,而是晋军不堪一击!
“是啊,没几天就过年了,有话从速交代啊,我们正筹算回家忙活呢!”
悄悄叹了口气,褚爽伸手向卫风表示:“我义兴武备松驰,军纪涣散,而卫将军深通兵法韬略,本日召诸位前来,是为劈面将军司马转授予卫将军。”
围观的官员们也是面面相觎,实在他们都清楚,军中众姑息是一条条的蛀虫,断根出去是没错,只是手腕值得商酌,最起码也得站稳阵脚一步步来,何至于如此急燥?公然是年青耐不住性子,乃至都有人一边感喟一边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