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肥惊呼道:“莫非是卫将军出来了?”
“好!”卫风半点不踌躇道:“你若肯自去僭卫王号,本将明日便与你决斗!”
“这....”冯跋沉吟道:“燕国自景明天子(慕容儁)逝后,就没一天消停过,慕容氏的元气根基上都耗损在了内斗当中。传至慕容熙。其败家之速更是桀纣也要膛目结舌,这也使得我燕国竟沧落为了北方最弱的一国,不管是晋国或魏国来攻,我们抵挡起来都非常吃力。倘若卫将军与拓跋仪就此干休。实在也不错。不如我们弄些动静把他二人惊退了事。”
“哼!”拓跋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慕容宝的养子罢了,本身与慕容氏无任何血缘干系,愚兄立他为主,不过是徐图之计,想必他也能明白,因此心胸不轨并不奇特,但按我的本意,是想留他一条性命,只是他既然不见机,那可怪不得我了!”
冯跋不置可否道:“此事言之尚早,存眷着慕容云的动静便是,倒是你半点也忽视不得,你现在速去筹办罢。”
“你....”拓跋仪差点骂娘了,一个称呼有那么首要吗?可此人竟胶葛不清了!
冯素弗接过来道:“阿兄已仁至义尽,一待取下蓟,使些人手把他做了便是,介时阿兄自主为主,料来燕国无人敢不平!”
实在不管是魏国还是晋国来攻,死守数年总不成题目,光阴悠长之下,这二国自会撤退,更何况蓟乃是我大燕旧土,固然是借了势,可借势取回又有何不当?大不了在顶住最后的几波攻城以后,许给对方些好处来调换罢兵言和,料来五六成掌控还是有的。”
拓跋仪站在箭楼上,了望着不远处的天津城与摆布两座营寨,正如卫风看他这里全无动静,他看卫风那边也是看不出个以是然。
冯素弗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嘲笑道:“阿兄,当初始天子雄师横扫关东,燕、魏、赵、韩、楚五国皆血战到底,唯有齐国对秦国唯唯诺诺,但是终究也逃不过灭国的运气,您本身也说了,大丈夫把运气交由别人断不成取,只要顺势强风雅是明哲保身之道!
冯跋也是定夺之辈,不然也不成能趁着慕容氏内哄一举获得燕国的军政大权了,在略一挣扎以后,便一口应道:“好,愚兄须坐镇龙城不得轻动,此事交给你便是,我加你为幽州刺史,督幽、冀、并、司四州诸军事,你务必奥妙筹办,匆要泄了风声!”
冯跋满脸凝重之色,点点头道:“拓跋仪胜了不消多说,最多三两年,便会由蓟与平城,两路夹攻龙城,而卫将军此人,我虽与他有些友情,却只是平常之交,更何况卫将军勇敢立决,心狠手辣,他若取下河北与蓟,迟早会对我燕国脱手,再退一步说,就算卫将军乃一重情重义之辈,顾念当年愚兄的些许恩德暂容我燕国苟延于辽东,但大丈夫怎可将性命交由别人把握?依愚兄之见,无妨埋伏一支精骑,趁两边苦战时俄然杀出,我坐收渔人之利,你看如何?”
看着拓跋仪那气的乌青的面色,卫风又道:“拓跋将军,本将与你耗了快半年了吧?你大魏国身家丰富,再耗三年都无所谓,但是本将小门小户,耗不起啊,我等你到明日凌晨,你若不去僭卫王号,本将恕不作陪,天津任你攻打,你若取下,算你本领!”说着,猛一挥手,骑队纷繁勒转马头,向着来路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