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名叫务银提的燕使非常知礼。高谈德的脸面和缓了些,随便的摆了摆手:“冯跋着你见孤是为何事?”
高谈德很不规矩,但务银提也不在乎,不急不忙道:“外臣是为向永乐太王求援而来!”
务银提只是淡淡道:“我家天王托外臣给永乐太王带两句话,其一是与高句丽有仇的是慕容氏,现在慕容氏已几近族灭,其二,则是唇亡齿寒!”
务银提拱了拱手:“禀太王。晋国卫将军率军攻我幽州,前锋已抵蓟,而我家天王自知力弱,难以独挡晋军。故而遣外臣前来要求太王出兵援助!”
烽上王二年(公元293年),慕容廆前来攻打,烽上王出逃!
“嗯~~”高谈德想想也是,便挥挥手道:“传他出去!”
高谈德现出了一丝心动之色,但跟着就冷冷道:“冯跋或许有他的事理,只不过,我高句丽自东明圣王(**)立国以来便磨难深重,起首是被你们汉朝时的辽东太守公孙渊击败,东川王二十一年(公元244年),又被曹魏遣毌丘俭攻打,焚我丸都山城,七十年后,丸都山城重修!
永乐太王,辽东局势即将大变,分裂苟安的局面或许于此战后将不复存在,一个强大的中土朝庭岂能容你高句丽于边疆为祸?卫将军的心狠手辣你是晓得的,他杀起你们高句美人是毫不手软啊!外臣最后劝您一句,我燕国与你高句丽气力相称,尚可相安无事,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唇亡齿寒四字,您须慎之又慎啊!”
当初毌丘俭与慕容皝焚毁丸都山城后,便是觉得高句丽已被灭掉才旋即出兵,使得高句丽如块狗皮膏药般,粘上辽东驱之不走,但是卫风分歧,半岛如他家后院,来去自如,高句丽再逃窜入半岛,就形同于本身钻入了口袋,独一的一线朝气,则是东渡大海避入倭岛,但一方面卫风有微弱的水军,高句丽一定有机遇安然渡海,二来倭人也不是良善之辈,必定会攻杀、压榨、奴役高句丽军民,总之,把渡海入倭岛说成九死平生毫不为过。
务银提却极其慎重的点了点头:“我家天王恰是如此以为,永乐太王必会救济!”
以往慕容氏来犯,你高句丽尚可往东逃入半岛,但是外臣不得不提示永乐太王,卫将军有范围庞大的水军,倘若卫将军以重兵守着半岛西段,辅以水军入岛剿杀,凭着半岛那狭小的地形,你觉得你高句丽能支撑几年?
高谈德又看向了殿内文武,那由被逼迫了几百年而来的悲忿之气竟处于垂垂消逝当中,他们的目中也模糊绽现出了不安与惊骇,在无路可逃之下,或许大多数人会挑选搏命一搏,死也要溅仇敌一身血,只是斗志再畅旺也有个限度,当仇敌强大到不成克服时,这份斗志便会轰然坍塌,转化为极度的软弱。
“砰!”的一声,高谈德重重一击几案,怒道:“冯跋那狗贼轼主叛上,怎另有胆派人来孤的丸都?来人,把那燕使拉出去斩了!”
本来的燕主是慕容云,后改名为高云,因为慕容云是高句美人,冯跋杀了慕容云自主为天王,他看不过眼,就这么简朴。
库莫奚与肃慎蛮横无知,你高句丽与蛮横人作战能获得甚么?只能在看不到绝顶的耗损中变得愈发贫弱!
在高谈德嘴里,高句丽的汗青是一部屈辱史,无辜而又磨难,以高谈德为首的殿内统统人全都瞋目瞪向了务银提,仿佛真的被逼迫了几百年似的,但他们忘了一个究竟,恰是高句丽不竭的向辽东扩大权势,侵袭辽东百姓,才迫使公孙渊与毌丘俭策动了反击,迫使慕容氏对其策动了长达近百年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