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有多少人过来?何时来的?是如何来的建康?”
正说着,这名百姓告了声罪,又道:“小民说岔了,之前那位兄台的陈述大抵失实,只不过,小民等人不管在番禺还是山阴,每次收取的都是金银币与足值五铢钱,却没推测建康身为堂堂都城,竟然利用布帛与铁钱,我们也探听了下,这的确是建康的真相,倒不是那位兄台用心相欺,但小民身处于异地也不敢在理取闹,实在是收了布帛与铁钱,拿回番禺没人要啊,请尊君了解我等的苦处!”
何况由交州来往广州很便利,乘船出海数日便可,是以番禺市道上的稻米大多出产自交州,另有一部分则是来自于身毒、诃罗縠、扶南等小国,因为广州市舶司在对粮食上征的税极低,以是外来稻米及各种土特物产也大量输入,以是番禺市道上的稻米代价很便宜的,在番禺,只要不是太怠惰,起码不会饿死,真正有困难的人,会有南海太守府牙施以最根基的糊口布施。”
此人不慌不忙道:“这位尊君有所不知,广州出产的稻谷的确不敷本地人食用,并且四周的湘州、桂州,与浙州南部都是山区,也分歧适稻谷莳植,但是交州地盘肥饶,特别是龙编一带沃野千里啊!
刘裕沉着脸问道:“传闻番禺贸易富强,日进万金,你对此体味多少?”
这话一出,刘裕等人禁不住的现出了骇然之色,另有粉饰不住的恋慕,没有人能推测,如鸡肋般的交广二州竟在卫风手里变废为宝了,广州财路滚滚,交州成了粮仓,还的确是人间天国啊!
这条船长二十丈,宽四丈,除了职员、食品与淡水以外,一次满载能装四十来万斤香蕉,当然了,野地里不成能收到这么多香蕉,这是我们全村人种出来的。”
刘裕与刘穆之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仿佛认识到了甚么,相视一眼以后,刘穆之问道:“你二人可带有金银币与足值五铢钱?可否拿给老夫看看?”
这三枚货币一枚金光灿灿,一枚银光闪动,另有一枚便是标准的制式五铢钱,与五铢钱分歧的是,金银币没有钻孔,一面是一艘帆船行驶在澎湃的波澜中,另一面则是剑盾交集。
本来交州混乱不堪,我晋人与土著俚人之间相互攻杀,乃至百业停废,民不聊生,但前几年,卫将军于征讨林邑回返时顺道剿灭了交州俚人,使得交州俚人要么被杀,要么被赶到了山上,现在交州已由脾气暖和的广州俚人迁来弥补,陆连续续竟有近百万之众,他们在交州肥饶的地盘上与交州本地晋人一起耕耘粮食,而交州地区广宽,水热充沛,稻米能够一年三熟,传闻已经新斥地出了数十万顷的地盘,每年产出的稻谷小民都不敢想像有多少,只模糊听人提过,龙编四周的谷仓,最大的能包容十石万稻谷,有近百座之多呢。
刘裕与身周诸人互换了个不敢置信的眼神,全村两百三十三丁,按三令媛币均匀分派,每人能落十三金币,就是一万三千五铢钱,也相称于跑出门卖一趟香蕉赚的钱,每人能够采办六十五石稻谷,这是个甚么观点?
此人摇了点头:“请尊君恕罪,民只是一名浅显百姓,打仗不到这些,但贸易富强的确不假,番禺船埠上,长年都稀有百条外来船只不断的上货卸货,主如果来自于东罗马、萨珊、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