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司马德文爱听,冷哼一声:“诸位,卫风谋反,证据确实,此人连灭燕魏,气势滔天,不日必会兵逼建康,图谋朕的大晋,诸位都是晋臣,如何国度有难,当群策群力,抵抗背叛,有甚么设法就都说出来罢,本日在朝堂上拿出个对策!”
“甚么?”殿内立时群情复兴,竟然是魏人?除了九万雄师,另有男女部众十余万?这是来夺关中的节拍啊!
刘穆之挥挥手道:“把表文呈给陛下罢。”
刘毅跟着道:“明者,日月也,卫将军称明王,乃是自喻为日月晖映大地,且既不取越,也不取北方诸国号,制止了他麾下南北派系的分裂。”
姚洸壮着胆量问道:“陛下,冯翊出了何事?”
刘裕与刘穆之互换了个警戒的眼神,但司马德文在朝堂上公开以天子的名义发号施令,一时均是没法可想,更可虑的是,司马德文固然没有任何亲信亲信,却能够给人封官进爵,而北府军内部并非一条心,说不定会有人被他拉笼!
刘寄奴录尚书事,官居太尉又如何?该拜还是得拜!
想不到,朕的关中成了肥肉,刘勃勃盯上了,拓跋烈也盯上了,莫非我秦国真的式微至此,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确是欺人太过!不管如何,朕都咽不下这口气,传诏,朕将御驾亲征,于晋人入关之前灭去拓跋氏残部!”
狄伯支略一游移,便道:“陛下,臣愿去会晤拓跋烈,弄明白他的实在企图,倘若真有与我联手共抗晋军的筹算,即便把冯翊暂借给他又有何妨?魏人乃是藓芥之患,晋人才是亲信大敌啊!”
“回....回诸葛将军!”黄门见礼道:“因卫将军灭了燕国,朝庭让奴婢往蓟宣诏,但奴婢到了蓟,却被告之卫将军正围攻平城,因而奴婢又赶了八百里路去往平城。”
一名黄门迈入殿中,先看向了刘裕,司马德文更加不爽,但他有背工,不由冷冷一笑,眼里闪出了一扼杀机。
王凝之与谢混则相互互换了个眼神,眼里满满的满是赏识,另有一些骑墙派,眼神闪动,脸面阴晴变幻。
幸亏刘裕还是挺会做人的,给黄门打了个眼色,因而,黄门恭恭敬敬的来到殿心,取出卫风的表文,双手奉上道:“陛下,奴婢于平城向卫将军宣诏,特来复命,这是卫将军托臣带回的表文。”
姚兴的目中满含气愤,双手一压,殿内的鼓噪立止,这才道:“拓跋烈欺人太过,在晋人手里吃了败仗,就来占朕的关中,他视我秦国如无物焉?
“陛下且慢!”狄伯支赶紧劝止道:“拓跋烈拥重兵九万。气力已不下于我秦国多少,何况魏人国土尽丧,河东被占,已无退路,陛下若挥军强攻,魏人必会搏命一搏,请陛下慎重!”
“哼!”姚兴余怒不消的冷哼一声:“魏国拓跋烈放弃河东,不战而逃,领精兵九万,部族男女十余万,合计二十多万人强渡黄河,攻占了大荔县!”
“砰!”的一声,姚兴却猛击几案,勃然大怒道:“你他娘的,活腻歪了不是?竟敢跑老子这里来打秋风!”
殿内弥荡起了一派严峻的气味,姚兴也是乌青着脸,不待黄门把簿册摊上几案,就一把夺了过来。
“哦?”这下连刘穆之也忍不住了,动容道:“你都在平城看到了甚么?取下没有?卫将军有多少兵力?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