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驻满怀着等候而来,又满怀着屈辱而去,在外等待的两名亲卫传闻了此事,固然也义愤填膺,却没法可想,谢琰是堂堂徐州刺史、右将军,是家世与琅琊王氏不相高低的陈郡谢氏的当家人,而自家将军只是会稽都尉、偏将军,人微言轻啊!
没过量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恰是王凝之与谢道韫,李驻赶紧见礼道:“末将拜见府君与谢夫人!”
“将军何必作茧自缚!”陈少女俄然开声禁止,又探头向帐外看了看,肯定摆布无人,这才游移道:“妾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陈少女,你甚么时候也玩这套了?有话直说便是!”
“哎~~”卫风摇了点头,苦笑道:“是我忽视了,士人向来瞧不起庶人,何况谢将军还位高权重?实在他也没说错,淝水之战他渡水突击苻坚二十余万雄师时,我的确在吸着奶啊,以是,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有瞧不起我的资格,不过,他能够刚强已见,我却不能置之不睬,看来还得另想体例!”
一寻到卫风,李驻就请罪道:“将军,是末将无能,未能劝服谢将军!”
李驻取出版信,奉上道:“回府君与谢夫人,余姚统统安好,孙恩目前转动不得,待他粮尽,将军将尽尽力反击,末将本日前来,实为受将军之托奉上手札一封。”
妾观本日之王谢,琅琊王氏日渐陵夷,可不予考虑,倒是陈郡谢氏人才辈出,谢氏父子四人,谢琰、谢肇、谢峻与谢混,除谢混专志于诗文,不通军务,前三者皆在禁军中占有要职,都有节制您的资格,若这三人不幸身亡,谢氏必遭沉重打击,试问,王谢诸人另有谁再能号令于您?以是,于情于理,谢氏父子非死不成!”
“道怜,你听我把话说完!”陈少女俏面一沉,持续道:“妾觉得倘若谢氏父子死了,对将军有百益而无一害,您受府君与谢夫人知遇之恩,以会稽军事托之,在外人眼里,您始终是王谢家将的身份啊,想必府君与谢夫人也是出于此因才会回护于您!
卫风一怔,在他想来,自已请谢琰过江的来由充分,战术精确,李驻也不是个口齿笨拙之辈,该是十拿九稳才对,因而诘问道:“如何回事?快说来听听!”
陈少女微浅笑道:“这有何难?将军可修书一封予谢夫人,向她申明谢将军不听奉劝之事,并请谢夫人亲身写信劝说,但飓风是提都不能提,若所料不差,谢将军不但不会过江,反而会以为您小题高文,心生不满,如此一来,您该做的都做了,谁都无话可说,当孙恩趁暴雨过江偷袭谢将军,您手头没有船只,有力救济,谢夫人乃是明事理之人,岂会再生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