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看的迷惑,四房的管家如何和薛蟠这么熟谙。老管家似是看出宝玉所想,道:“主子本是薛老太爷身边的,算是看着至公子长大的,老太爷归天后,四少爷看主子不幸,就留了主子在府里养老,不知这位公子是?”
晚餐后,母子二人正吃着茶,就听丫环说薛阿姨来了。话音落下,就见薛阿姨捏着张帖子带着香菱等人出去了。
宝玉也不言语,二人都备了马,身边围着一圈小厮,一起来到乌衣巷末端一处三进院的小宅自门前。
世人拥着薛蟠、宝玉进了大门,薛蟠悄声对宝玉说,“老管家年纪大了,四少爷说的是我四叔,四叔家另有个公子和我们普通的,老管家叫他四公子,你一会儿可别听胡涂了。”
王夫人交代完,又对宝玉说:“早晨就在前屋摆饭吧,你如有甚么想吃的,固然奉告他们,叫厨房去做。”
几人进了二门,就见一人迎了出来,嘴中道:“大哥哥到了,弟弟未能远迎,还望哥哥包涵。”
薛阿姨忙称谢,两人又叙了些家常,薛阿姨才走。
王夫人道:“凤丫头现在病着,府里的事儿少不得我要多操心。你若不耐烦了,尽管自去,摆饭时再来。”
宝玉内心摇了点头,这薛蟠如何不长记性呢,这薛励一看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笑面虎,他现在打断了薛蟜说话,过一会儿少不得要吃点亏。
王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换了衣裳,就听金钏儿出去报:“太太,周瑞家的来给太太存候。”
世人散去时,贾母临了又对邢夫人说了一句:“垂教员的归去也要提点一下凤丫头,她原是个要强的,只是我们这类大户人家,比不得小门小户的,还是要慈悲为怀的。”。
宝玉道:“阿姨不是说要去见你家长辈吗?如何成了吃酒?”
王夫人半晌道:“你也晓得,现在凤丫头病着,琏儿是离不开的。宝玉过几月就要插手院试了,时候也未几。”
薛蟜面上不显,点头应道:“大哥都等急了,这就出来吧,老爷在书房呢。”
老管家道:“至公子和贾公子先出去吧,四少爷早就候着了。”
第二日上午,宝玉出园来,见薛蟠在二门前等着,忙几步上前道:“劳烦薛大哥哥久等了。”
王夫人又说:‘既然你家里无事了,今后仍旧上来吧。”
这边王夫人见金风考虑殷勤,就拉着她细细的问了几句,不过是几岁被卖的,甚么时候进的府,还记得家里有几口人吗等语。
薛蟠抢先道:“我给管家先容,这是我姨母家公子,荣国府的宝二爷。”
小瘦子薛蟠:“呜...呜...你、你留个言,我就把这盘桂花糕让给你.....别奉告幺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帮家人电话订火车票,好几个手机同时打,打了20分钟才买到票,春运真悲剧啊....
现在凤姐病着,自是王夫人管家。实在凤姐管家时,也只不过给王夫人打打动手,明面上的帐本和库里的钥匙都在凤姐哪儿,可每季的收益与府内总账还是攥在王夫人手里的,是以王夫人的话,一向都很管用。
王夫人道:“这是甚么话,她志愿去礼佛祈福,这是功德儿,与我何干?”
王夫人听了这话,点点头道:“还是我儿想的全面。”又叫道:“玉钏儿,你去将我平日里的旧衣裳,挑几件色彩素的,合适礼佛的,给赵姨娘送去。奉告她,现在她尽管安循分分的礼佛祈福吧,环儿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