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了极其对劲,倒是凤姐红了脸。论理说,这事儿与她不相干,惜春养在荣国府也不过是今后出一份嫁奁银子的事儿罢了,就算没人这般为她着想,给她今后出阁填色,也没甚么。只是凤姐与东府走的比来,又是管家的媳妇,这事儿没人提还罢,如果有人提了凤姐只怕有人多想,感觉她考虑不周。凤姐儿内心暗恨,觉得王夫人用心给她没脸。
邢夫人、王夫人见了,气的忙拦住骂道:“这下贱种子!你更加反了,老太太在这里呢!”那贾琏撒娇撒痴,涎言涎语的还只胡说,将几人都气得够呛。宝玉见差未几了,忙给贾环使了眼色,贾环平日里最爱习武,贾琏虽空长几岁,倒是绣花枕头,不过三两下,就叫贾环卸了宝剑。宝玉也上前道:“二哥哥但是酒吃多了,一时胡涂,我们陪你出去醒醒酒。”二人拉了贾琏出去。
王夫人道:“但是出去了一天,可曾累着?早晨刮风了,气候稍凉了些,衣裳是不是有点薄了,冷着没有?”问得宝玉面红耳赤。众姐妹都捂着嘴笑了。
加上世人欢畅,大小主子并有脸面的丫环婆子,都顺次敬酒,凤姐儿自发酒沉了,内心突突的似往上撞,要往家去歇歇,瞅人不防,便出了席,往房门后檐下走来,只带了善姐儿一人。
世人又笑了一场,赖大之母因又问道:“少奶奶们十二两,我们天然也该矮一等了。”
宝玉忙拎了两盒宫里的点心出来了。
贾母笑道:“瞧瞧凤丫头,但是浮滑起来了,但是个败落户!”凤姐不依,又在贾母跟前打趣一番,世人才散。归去后,李纨点了点银子,命人悄悄将鸳鸯与平儿的两份还了两人,两人谢了一回,收下了。
家学民风也比本来正气了很多,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学得好的另有嘉奖银子,如有不平的,你尽管找族长去啊,一来二去的,贾氏后辈们倒都出息了很多。这嘉奖银子也多,引得真正有出息学问好家道又普通的感激不尽。这儿事儿名义上虽是打着族长的灯号,只是大师都晓得,这银子是荣国府二房王夫人出的,天然这感激也都到了二房。王夫人对这事儿极其对劲,正想着对东府投桃报李呢,本日见贾母命惜春画园子,正巧想起这茬了,忙表了态。
宝玉道:“我一会儿再去也不迟,倒是祖母要重视身子,这逛了一整天,怕是受风了。”
王夫人笑道:“你如果少人疼,尽管找你婆婆去,还差我这儿两句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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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宁荣二府因着尤氏的事情,有一阵子没来往了。厥后宝玉出了主张,用贾家家学换了两府和解。由贾珍这个族长出面清算家学。
用过晚膳,世人又聊了一会儿。说道贾母命惜春画园子。王夫人道:“既是要画,你可曾有个章程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