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府上长史温珏,见宝玉来了,忙叫道:“阿弥陀佛,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出面,我们爷得生吃了我!”

自此,几人便正式在贾家住下。

宝玉素知薛蟠为人,相互又非常要好,是以并未在乎他失礼之处。倒是薛蝌不美意义,解释道:“宝兄弟勿怪,实在是事出有因,大哥凡是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宝玉回府,细心考虑了一回,邢夫人之兄嫂带了女儿岫烟进京,是来投邢夫人的。“传闻”可巧凤姐之兄王仁也正进京,两亲家一处打帮来了。这事倒是巧的很,邢家是甚么人家,以王仁那粗鄙不堪的性子,只怕半个眼睛也瞧不上的,怎构和议结伴进京呢?只怕邢、王两家,或者说是邢夫人和凤姐儿二人,达成了甚么和谈。

梧桐留意了一下,返来瞧瞧奉告宝玉。薛家预备的礼端庄像样,未几很多,中规中矩的。李家的礼也算高雅,胜在几幅名家书画上。邢家的礼就显得粗陋的多了,倒是王仁带来的,可谓是金银珠宝,虽说俗气了些,却真真是晃花了一家子主子们的眼。

水澈见宝玉来了,出了一口气,笑道:“宝玉怎得来了?但是有事?”

贾环、贾兰听得不大明白,不过见宝玉并未明说,也就没问。几人正无话,又见金风出去,将贾母屋子里世人景象细细的说了一遍。又道:“那薛家女人,据我看,连她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她。”

宝玉问道:“谁家亲戚来了?”

水澈起家,挥手将棋盘打乱,嘲笑道:“该怎着还如何着,莫非我还能害他不成。忠顺王的心也太大了,他若要脱手,我虽不禁止,今后却要他百倍、千倍的还返来!”

薛蝌答道:“我在金陵老宅看家,常日里与王兄素有来往,还算密切。月前王兄说要进京,向我显摆了一下给贵府筹办的厚礼,此中有一件物什,我看着眼熟。细心一想,恰是从蟜弟弟府中流出去的,内心便记下了。厥后又见他府中住下几个生人,此中一人甚是眼熟,竟然也在蟜弟身边见过,便疑了心。恰好我胞妹已许配都中梅翰林之子为婚,正欲进京发嫁,我闻得王仁进京,也借了这个来由,随后带了妹子赶来。”

宝玉听了,笑了笑,并未表态,转而问贾兰,“兰儿是如何看的?”

探春是个爱热烈的,见新来的四个姊妹,都是精华灵秀的人上之人,心中欢畅,拉着几人絮干脆叨了一回,又问几人作过诗未曾,只想着诗社怕是要畅旺了。黛玉听了,昂首看了探春一眼,并未作声,低下头去尽管吃茶。

宝玉听了不由一笑,这贾兰不知是跟谁学的,喜好装嫩,看起来有害,实则腹中都是黑的。不过这番话下来,到有几分事理。不知别的三家有甚么筹算,倒是王仁进京,怕没甚么美意义的。

宝玉想了半晌,笑道:“老太太既是这个心,也就罢了。”

这边黛玉见世人皆有亲眷,独本身孤傲,无个亲眷,不免有些伤感,只是想着嬷嬷的提点,未曾暴露来。王夫人见了,心中叹了一场,不由有些顾恤,只是毕竟想过就算了,并未非常用心。

宝玉眯了眯眼睛,看了薛蝌一眼,对着薛蟠笑道:“薛大哥哥有事尽管说就是了,如果我能着力的,定然不会推让。”

京中闺阁女子,常日里来往的机遇未几,此次见黛玉起社,看在荣国府和林如海的面子上,也都是极乐意的。黛美女品才学都是没的说的,探春长于寒暄,又是养在嫡母身边的,迎春虽内疚了些,但胜在内敛,心机又纯真,也招人喜好。是以这社办的倒是妥妥铛铛的,引得世人无不奖饰。到了最后,世人竟定下,每月十六,各府轮番做东,琴棋书画女红烹调,不拘甚么,也是个雅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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