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晌午,宝玉方才拿出笔墨,细细磨了墨,提笔做题。
贾环当机立断,叫林之孝带着宝玉回府,请了白大夫一起过府给宝玉解毒。又扣问了四名侍卫出身来源,道:“四位大人也瞧见了,这是有人关键我们贾家,宁荣二府虽近些年行事低调,倒是也是百年世家,堂堂国公府。现在有人关键国公府嫡子,此人定是有些来源的。现在四位大人成了证人,背后之人如果心狠手辣的话......”
贾环扯着嗓子叫道:“哎呦,哎呦,您轻着点儿啊,别我四十板子没甚么事儿,坏在伤药上啊。”
贾环顿时竖起眉头,厉声道:“我哥哥自幼文武双全,跟着御前征西大将军第一保护徐大人习武,身子骨好着呢,怎能如此就咳了血?”
这白大夫号称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医术了得,只是因着其妻在宫里专门卖力娘娘们的安康,伉俪为了避讳,加上为人过分朴重,是以并未曾进宫做太医。贾环见林之孝请了他来,内心又多了几分掌控,忙叫白大夫瞧瞧在被安设在马车上的宝玉。
到了早晨,贡院内点起灯来,宝玉也摸出本身带的蜡烛摆好。
温珏低头一看,好嘛,这小子睡着了。内心笑着摇点头,这小子倒是比他哥哥敬爱多了。渐渐给贾环换了裤子,抱到床上,盖了被子。起家瞧瞧牢里的东西,心道,这怕是比平常百姓家住的都不差了。对劲的点点头,方才出来。又递给几个牢头几张银票,叮嘱他们对贾环多加照顾些,如果有人来看,一概不放。几人忙点头应下,临时无话。
白大夫开了方剂出来时,闻声女眷一片哭声,又见王夫人“儿啊”“肉啊”的哭喊,内心不由怜悯。此时外间诸事具由宁国府族长贾珍做主,贾政不在家,贾赦犯了旧疾卧床,贾琏跟着跑跑腿。白大夫细细向贾珍交代了宝玉的病情,临时住在了贾家。
这边贾家见宝玉被抬返来,全都慌了神。
宝玉分到的号舍在中间,位置不好不坏,但是来回走动的考官一眼就能瞧见。宝玉内心稍稍欢乐了一下,如此较着的位置,天佑我也啊。
贾环哼唧了几声,再无话。
贾母见李先生堂堂从一品学士,竟然亲身来瞧一个门生,内心感激。拉着李先生心照不宣的说了几句担忧宝玉的话。李先生感慨贾母如此高龄还为家属操心,贾母顾恤李先生多年在贾家教诲宝玉,未曾回家未曾退隐。两人又内心都心疼宝玉,不由的言语相投,多说了几句。待李先生走后,贾母叮咛王夫人和凤姐儿,今后往李宅送的礼,都要再加三分。
水澈身为皇子,几分面子还是有的。贾环前脚敲了鼓,水澈后脚就派温大烟袋去办理了。是以贾环四十板子下来,就是疼些,并未伤筋动骨。
贾环这话没说完,但是这四人也知其意。本身等人算是被贾家逼迫绑上了船,不管本身是否作证,那幕后之人都不会放心有活口的,万一杀人灭口,本身连伸冤的去处都没有。四人无法,只得跟着林之孝家的去了贾府,临时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