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无缺的布，说不准乞丐还能捡去做裁缝赏，也算是直接做了件功德。
从将军府的仇人变成了仇敌，真不晓得他们程家将来要何去何从。
程善元闻着恶臭，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但是府里前些日子刚从南边进返来的货，还没有开卖，全完了。
想到其他铺面，昂首问道：“他们人呢？”
他身后的大儿子程大兴焦急了：“爹，我们从速到将军府求求婶娘吧，之前她那么照顾我们，娘做错了事，是娘不对，可我们没有对不起她，对不起将军府啊。”
公公说的对，操控自家人还不算，还管到别人府上去了，这下可好,把自家的背景获咎了。
等他们父子几人狼狈的一起疾走到隔着一条街的酒坊时,已经是满街飘酒香了,酒坊里一片狼籍,酒流了一地，有很多乞丐和喜好喝酒的酒徒正爬在地上，或寻着那瓮底残留的酒水正喝的努力。
程善元这下大腿都不拍了，看着面前的场景，他终是断念了。
前面程家的几个儿子同时出声：“爹，您没事吧。”
掌柜的听到店主的问话：“往酒坊那边去了。”
他出去一向没有看到将军府的人，这会才想起来。
可说到底，当年我们对人家有甚么恩，不就是常日里你娘多往你们程家婶娘家多跑了几趟。
听到她说的话，更是对这个节制欲很强的婆母，生出了腻烦之意。
程善元一拍大腿，推开扶着他的儿子就想往外跑，只是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程善元顾不得腿疼，被扶起来后：“从速的，到酒坊看看。”
看到现场，他一下子红了眼：“完了，完了，这可都是刚从南边进的货。”
开端的时候，他还抱着胡想，想着事情是自家婆娘做的，在乡间的时候，自家也算是至心照顾过程老夫人，她总要念着旧情的。
这是魏嬷嬷留了几分私心，布被泼了粪，有身份职位的府上或要面子的人定是不会再来买，就算他们冲刷洁净，这个味道一时半会也去不了,怕是连粗布的价也卖不上。
不想在这里听婆婆发牢骚，几个儿媳妇纷繁找了借口分开，这下更是把谈荣芝气的不轻：“这是都要反天了，现在府里产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说筹议一下要如何办,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一群白眼狼。”
想往前走，可这味道实在是上头，也只得拍着大腿几次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全完了。”
想到后院的堆栈，他仓猝今后院跑，只是等他跌跌撞撞到后院的时候，后院堆栈的货也一样被泼了粪水，倒是没有像前面铺面里摆的布一样被剑划破。
程善元红着眼：“这都是命，是你娘做了不该做的事，并且还是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感觉这些年要没有将军府，我们程家买卖能这么别扭。
可没有想到，做的这么绝情，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留。
几個儿媳妇走远了,还能听到婆母中气实足的骂声，相互对视一眼，无法的摇点头。
你们觉得那些地痞地痞是给我们面子，错，那是给将军府面子，才没人敢登门谋事。
程产业家人程善元到绸缎庄时，铺子里摆着的布已经全数被损毁了，不但用剑划破了，更是被浇上了粪水，怕是送人都没人要。
可你娘也没少从人家那边得好处，独一的恩典就是出产的时候，搭了一把手，可换作是赶上了别人家，不还是出得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