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唐少帅已经挥了挥手,脸上本来淡淡的神情转为冷肃,转头看了一眼的确想捂脸不忍看这孙议长会死的有多惨的耿师长,嘲笑了一声:“我定过甚么条目来着?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没闻声这位孙议长说了他的日本姨太太如何如何么?还能有座,是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么?”
打头带路的那人是当时沈阳咨议局的孙议长,官衔也是在场者最高的,他一边领着唐少帅和身后的人往上走,一边笑道:“少帅本日赏光,是我们全沈阳的幸运。以是固然我们这些人贫寒,但还是大师凑了钱,本日给少帅拂尘洗尘。不过沈阳地偏人稀,论吃喝必定是不如上京的讲究,吃食上倘有怠慢的,还望少帅万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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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帅虽说在东北呆过数年,但自打入京以后,便再没回过沈阳,现在他虽挂了“东三省陆军清算到处长”的头衔,但名义上东北现在军政分炊,他虽有提调东北军的权力,却并没有插手东北政事的权柄。
孙议长犹自懵懂----说实话也怪不得他,他这个议长,是在唐少帅现在以后这才选出来的,没经历过当年的整肃,以是这才弄出了这女子陪坐饮宴的一套。
一群人走到了桌边,唐少帅一看桌上,整张脸“唰”的拉了下来--这下连本来佯装的笑容都不想装了,那神采的确就是分分钟要掀桌子走人的节拍。
耿师长“啪”的行了个礼,回了一声“是”,回身就出去点人了。
他中间从京都带来过的那位本来的耿副师长,现在的耿师长一看就明白了过来,立马走到那位孙议长身边,低声说道:“少帅方才新婚,你们这闹的是如何回事!军中不喜狎妓之风,少帅更不喜这套,用饭就用饭,还叫这些女人做甚么,说话都不便利,快点快点,这些人还是都先叫他们下去吧。”
孙议长谨慎的觑了一眼他的神情,内心打鼓的很,实在摸不清这位年纪悄悄军功彪炳的少帅,到底是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耿师长一看他转过脸来,立时止了脸上怜悯的神采,“啪”的一下双腿合拢行了个礼,“卑职服从!”
唐少帅本身拉过一把凳子,等着调查的成果,就这么随便的翘起了腿懒洋洋的坐着,一双本来冷厉的眼睛里却垂垂溢出淡淡的笑意:唔,一举几得,这么一来,夫人传闻了应当就会主动的投怀送抱了吧?
他伸手拿过帕子来几次的擦桌子上的餐具,然后昂首看了一眼正挪着胖大身躯落座的孙议长:“京都现在风行的是南班子,像赛金花她们的赛家班,走的是清雅线路。你们这……”
唐少帅瞟了耿师长一眼:“不是说我虐待老臣么?你叫人去查一查,那位孙议长是如何被推举出来的,本日在这里的,也有一大半的议员了吧?叫他们立即重新推举一次,我倒是想看看,孙议长实际的选票,到底有多少,他曾经的全票通过被选上,有多大的猫腻。”他一气说完,再看了一眼室内,伸手按了按腰间的枪支,“既然有钱养本国姨太太,就家财必定很多,再去查查他的支出,速速报来。”
但政客都会看人神采,这会儿看着唐少帅神采冷的将近掉冰渣了,眼眸扫过来的满是刀子,孙议长固然在内心嘀咕着“这天下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但面上还是奉迎的点头哈腰笑了笑,一边忙忙的就叫人把那些浓抹艳妆的歌姬们给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