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子燕青道:“万岁,头一番招安,圣旨上并无抚恤招谕之言,更兼抵换了御酒,尽是村醪,以此变了事情。第二番招安,故把圣旨读破句读,要除宋江,埋没弊幸,是以又变了事情。童枢密引军到来,只两阵,杀得片甲不回。高太尉提督军马,又役全百姓夫,修造战船征进,只三阵,杀的手脚无措,军马折其三停,本身也被活捉上山,承诺回京后向万岁请圣旨前去招安,这才放了返来。”
天子道:“爱卿心中有甚么烦恼之事,尽管说出来,寡人与你做主就是。”
李师师仓猝端起一杯酒来道:“万岁,既然箫吹的好,曲唱得好,又如何能不喝酒呢,那样岂不孤负了之大好光阴。”
天子道:“朕赦卿无罪,但奏无妨!”
说着提起那狼毫笔天子在那笺黄纸上,以那独道的瘦金笔法,横书大字一行:神霄玉府真主宣和羽士虚静道君天子,****燕青本身一应无罪,诸司不准拿问。写罢,上面押个御书花字。
听到李师师这般的燕语莺声,天子赵佶感遭到是那样的入耳动听,便道:“好好好!爱卿不知如何,朕一到你这儿,就甚么烦恼都健忘的干清干净了。来来,往前靠一靠。”说着将李师师拉到身边坐了下来。
荡子燕青道:“草民在那水泊梁山居于三十六天罡之末位。”
天子道:“朕传闻那宋江在水泊梁山弄出个甚么天罡地煞一百单八将,不晓得爱卿在那山上居在何位。”
荡子燕青听了使唤丫头的话对李师师道:“还请姐姐帮个忙,想方设法彻夜让小弟见上天子在面的,求封御笔赦书,赦了小弟以往所犯的罪过。”
天子哈哈笑道:“哈哈,都好,都好,这的确是天籁之音,真能够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
荡子燕青轻咳一声,扯开嗓子唱道:“听哀告,听哀告!粗躯流落谁晓得,谁晓得!极天罔地,罪过难分倒置。有人提出火坑中,肝胆常存忠孝,常存忠孝。有朝须把大恩报!”
李师师道:“我这兄弟心中,只是为了此事烦恼,还请陛下做主!”
荡子燕青流着泪道:“草民自幼流散江湖,流落山东,跟从客商,路经水泊梁山时,被那些劫掳上山,一住三年。本年方得脱身逃命,展转回京师,固然见的姐姐,却不敢上街行走。倘或有人认得,通与做公的,此时如何分辩?”
荡子燕青仓猝又膜拜在隧道:“草民谢主隆恩!”
第二天,荡子燕青回到堆栈,叫上神行太保戴宗一同前去拜见那宿元景太尉。(。)
天垂垂的黑了下来,月色昏黄,夜蝉鸣啼,只见只一个小黄门提着一只灯笼,搀扶着扮做白衣秀士的天子赵佶,从隧道中径到李师师家后门来。
天子摆摆手道:“寡人这是便装私行妓馆,当然是为了听艳曲消闷,卿但唱无仿。”
荡子燕青再次拜倒在隧道:“草民有一支《减字木兰花》,可喝给万岁一听。”天子赵佶点头道:“好,那就从速唱来吧。”
李师师回身走孤房间内换上一套粉色的便服走了出来,将万岁迎进了房内。使唤丫头们早在桌子上摆好了各色的果子,精美菜肴。
天子赵佶听了赶紧道:“真的?那从速唱来给朕听听。”
李师师仓猝站起家来,对候在门外的使唤丫头叮嘱了一声,将那荡子燕青拜见面见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