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婳等人忍俊不由,差点没笑出声。但陈天远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跟着平话先生的节拍还眉飞色舞了起来。
上一年的新春,陈天远身在天合,与漫山遍野的尸兵拼杀,除了鲜血与烽火,眼中再未有其他景色。
“娘亲说下雪不打伞会抱病。”女孩的脸上带着天真天真的笑容,比玉絮更加刺眼。
“落雪了?落雪了!”耳边传来一声喝彩,将他的思路打乱。陈天远闻言昂首,一点晶莹落于鼻尖。
“出去逛逛?那如何没见其他几人?”
飞花四散,玉琼满地。
“见过先生,鄙人九黎人士,初来这西陵城。本日听你说得这无妄侯脱手相帮荆家,莫非内里另有些不为人知的隐蔽?”男人礼数殷勤,更是将一锭白花花的银两暗里塞去。
很快一场评书说完,平话先生也归去堂后歇息。陈天远几人喝完茶水,正筹办拜别,却瞥见一个玄色劲装,满脸恶相的中年男人向着堂后仓促走去。
就见那男人始终皱着眉头,行动仓猝,仿佛有甚么急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重视到他,便挤到本来平话那人身前。
而本日西陵东市,倒是满眼的雕车竞逐,宝马驰御,街道两旁的柳阁画楼,皆有朱窗绣帘相嵌,几如梦中之景。
跟着越来越多人被吸引住了目光,平话先生的惊木“哐当”一拍,口沫横飞地报告了起来:“倒是那大荒凤雏,弱冠侯爷第一人!”
“你倒是还记得……”吴雨霖仍旧面有不忿,还待再呛他几句,却被楚谨婳拉住。
“哥哥你没带伞吗?”
小女人报歉过后紧随火伴们而去,可仅仅半晌过后,她又像是想起甚么般仓促跑回。
他将那把小伞慎重地支出怀中,取出傲雪云罗,向前走去。
“陈天远,走啦!”火线的几人也撑起纸伞,正朝着陈天远招手。陈天远俄然展颜一笑,心中庞大的心境打扫一空
荆家演武场中一场小小的争斗,几近被此人说成了矆睒境的大战,但世人还是听得饶有兴趣,连连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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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浮名侯爷……那先生可知朝中大臣以及成王殿下对此人是何态度?”男人沉默了半晌,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