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眼已是面泛怒容的南顿王宗,荀崧干脆站起家来,昂立席中,捋须吟道:“全诗共有六章,首章痛恨沉重的公差加于已身,给父母带来忧愁,次章陈述既同为王臣,何故劳逸不均?本身承担的差役竟沉重若斯?第三章则自嘲幸亏自已年青力壮,能竭力对付四方驰驱的差役,第4、5、六章连用十二个或字,两两对举,详细揭露劳逸不均的究竟!

王导不由一怔,本来他盘算的主张是不管如何都不开声,免得与云峰生出不快,却没推测。刘琨竟然推出了周闵,就冲着对周顗怀有的那分惭愧,自已想不表态也不可啊!

刘琨又把目光投向了庾亮,庾亮也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这让他认识到,王导、庾亮这类的中间派是不成能在此事上为自已着力了,那么,自已将单独面对荀崧,只是,荀崧究竟是何来意?莫非已有了合适人选?此人又会是谁?

这令贰心头微紧,惊奇不定的目光连连扫视向荀崧与桓彝,内心也在悄悄深思着对策。

恨恨的看了眼南顿王宗以后,刘琨强压下肝火,淡淡道:“老殿下大哥力弱,精力不免不敷,记错了也是平常事,景猷何必紧抓不放?好了,此事就此作罢。

孟子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於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罢了矣,云汉之诗曰:周馀百姓,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

‘他娘的,竟算计上了老夫!’王导一丝愤怒涌上心头,却强行压下,向司马绍拱了拱手:“陛下,论起品性德才,周世侄足以胜任,不过,海门为当年秦王议立。为免惹来曲解,还请朝庭事前与秦王相同一下才好。也省了将来的无谓费事。”

荀崧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南顿王宗再次跳出来,大怒道:“胡言乱语,秦王不是士族,哪来资格圈占山泽?”

这一首诗,通过一系列的光鲜对比,纵情倾诉了布衣百姓内心的不平和牢骚,从侧面控告出天底下的诸般不平!

秦王为海门支出了庞大心力,调拨的财帛、粮草、兵器甲仗,数量惊人,数次填移人丁达十余万之众,又助海门组建水步军,遵循我朝南渡以来圈占山泽的旧俗,谁先占有,谁支出最多便是归谁统统,在此规定之下,吴郡、会稽的良田山泽可有寸土归于布衣百姓?可有一枚铜钱的赋税交纳给朝庭?是以,海门名虽为郡城,实则可看作一庄园,属秦王统统已是不必质疑,而秦王也具有对海门人事的任命权!”

“呵呵呵呵~~”荀崧捋须笑道:“秦王虽不是士族,倒是王爵,得主高低诏赐封,不提朝中诸多公候伯子男,光是国号王,就比你这郡王更加高贵,若说秦王没资格,老殿下你哪来的资格?在坐另有何人有资格?”(未完待续。。)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阵狂笑当空响起,南顿王宗放声大笑道:“大司徒这话好没事理,《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乃我大晋的天下,秦王虽对海门有尺寸之功,但不过一藩王罢了,朝庭议立何人,但有主高低诏,何必过问一戋戋藩王?莫非秦王高傲至欲以臣凌主耶?”

一时之间,面对着殿内的诸多非常眼神,南顿王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确是羞的五体投地。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