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戈仲喃喃低语,俄然眼神一亮,赞道:“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寥寥数语却道尽了宁死不平之决计,好,老夫就陪你凉州与刘曜会上一会又有何妨?”接着话音一转:“云将军,你凉州出兵多少?赵国又有多少来犯之敌?”
云峰却答非所问道:“想来扶风公已逗留在暗劲顶峰十余年了罢,鄙人恰有些修炼至化劲心得,若扶风公不弃,鄙人愿与您抽个空子交换一二,如何?”
这张脸对于姚戈仲来讲,可谓非常熟谙,前两天还非常放肆,说话狂傲,颐指气使,咄咄逼人!就像指责自家孙子普通斥骂着他,几次三番,他都想喝令亲卫把此人拖出去砍了,但是他不敢,只能强行把肝火死死忍住。
但是,当他在看到这张血肉狞狰的面孔的一刹时,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快感,紧接着,又想起了此人被杀将会带来的严峻结果,面sè亦为之剧变!
很快的,再次来到了姚戈仲营帐,伸手制止了亲卫们出来通报,径直走了出来。
云峰自是明白他的疑虑,面庞一肃,抱拳道:“扶风公,此战你我两边均须尽力以赴,若你族人留于南安,在无兵力庇护之下,游子远只须数千轻骑便可屠之。扶风公所忧不过于我凉州境内是否安然,存候心,我云峰虽不敢自夸为君子君子,却非是食言之辈,何况冲着静儿与益生两人,也不会作出如此下作之事。别的,若我凉州有任何人敢对你部族倒霉,不管是谁,鄙人必杀之!”
没别的,这张脸所代表的权势,是他远远惹不起的存在。他姚戈仲不能光凭着自已的喜恶来行事,要晓得,他部下另有八万族人,稍有差池,就会给全部部族带来没顶之灾。
云峰浅笑道:“我凉州共出骑军两万七千骑,步兵两万一千人,合计总兵力四万八千!赵军以游子远为统帅,轻骑三万、具装重骑三千、蒲洪马队两万、步军七万,统共十二万三千兵力,另有随军奴婢杂役七万摆布。”
姚戈仲没有立即应下,脸sè狠恶变幻着,他晓得云峰所说的确是真相,把族人丢在南安非常伤害,不由细细打量起了了云峰,从他眼中看到一片朴拙,又遐想起了姚益生对他的评价,猛一咬牙,当即做下决定,大声道:“好,老夫就信你一回!”
对于姚戈仲的肝火,云峰就像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面带不忿的说道:“鄙人与公子结为至好,与令媛亦情定三生,于情于理,也不忍见扶风公为降赵之事迟疑两难,以是就大胆替您做主,可谁又能推测,您不感激也就算了,反倒惹来了叱骂,唉,也罢,美意被当作了驴肝肺,这好人啊,还真是做不得。”一边说着,还一边连连点头。
“你....!”姚戈仲指着云峰,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甚么叫恶棍?他明天见地到了!明显在逼迫他与赵国分裂,还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他算明白了,想今先人手指缝里漏点好处比登天还难!半晌,寂然叹了口气,有力的说道:“云将军啊云将军,你可把老夫害惨了啊!”
赵军的战役力如何,姚戈仲但是清楚的很,人家设备jīng良,经历丰富。自从刘渊期间起,交战就从未停止过,能存活下来的,说成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在当今这类平原缓丘的地形上,甚么惑敌诱敌的招数全不管用,唯有硬拼一途。听到云峰说对方出兵如此之多,不由得面sè再变,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