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巡行的教众神采庄严,不见戾气。偶尔赶上他与沈星渊便俯拜施礼,目不敢抬,极尽恭谨。
就见两位一起跟从的清丽侍女退去,另有四位白衣女子抬着一顶软轿轻灵飘来,那肩舆广大精美,四角垂着繁复的璎珞珠帘。四位女子抬着却涓滴不显得沉重吃力,行至面前盈盈一拜,声音美好,“恭迎教主,恭迎公子。”
明显说的是骇人至极的话,青年的腔调却透着欢乐,“能在死在哥哥看的见的处所,也算全了多年的兄弟情分。一点遗憾也没有……临死之前,哥哥可情愿抱我一下?”
沈小渊如何会变成如许?!
白衣公子持剑向前走去,精美纤巧的金色锁链缚着他的手足,却长到分毫不影响行动。他谛视着俊美青年的眼,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与绝望:“沈星渊!你想谋我的内力?!”
十年前那人将内力渡给他,将他体内的母蛊逼出来。彼时他狂乱暴动的内息,也被那人留下的内力安抚住。
为甚么?!
只差毫厘,停在最切近心脉的处所,却不能再进一分。
夜雨潇潇,江边渡口那盏昏黄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摆,忽明忽暗。
玄衣男人忽而问道,“你现在已至武道顶峰,但是因为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