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桌上的炉火烧得正旺,铜锅里还汩汩的冒着热气。
“礼言长大了,到了学武的年纪,那兔崽子老子真是镇不住,他听你的,你来管束……哦对了……凝雪又怀了……再生个女儿就好了……”
倒是青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是半倚在他身上,眼也没抬一下。
指尖尚未碰到面前人的肩膀,青年蓦地展开眼!
沈星渊站在锅边,把糯米团子一个个夹过程小白碗里,一面问道,“如何有空这时候过来?”
程小白脑中昏沉,以手扶额,耳边的声音都听不逼真了,忽又自顾自的朗声笑开,“一入江湖光阴催,今后醉……”
没比及答案,便自顾自的说道,“有人入江湖,为争名逐利,有报酬称心恩仇,我不像秋峰行,他的刀为了武林公理,也不像萧野,他的剑为了权益……”
程小白面上暖和的笑着:“星渊的朋友来了啊。”一边将人迎院出来。
他仓促跑出去,整座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了杯盘狼籍,浓烈酒香。统统规复如初,只要梅花仍旧。
沈星渊似是被晃得醒了酒,眼底垂垂聚起了光。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啊盟主!
程小白扶着熊孩子坐好,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转眼间又是一壶竹叶青下去,醉意渐深。沈星渊俯在桌上,断断续续的提及九岁那年,他们一起在院中埋了一坛酒,说好等他武功初成时挖出来一起喝……也不知那酒如何样了……
“各过各的?!呵,说的轻巧,我死了?!我还等着你养老呢!!”
沈星渊淡淡点头。
青年的声音也染了酒意,“本身儿子本身教去,我没空,”俄然站起家,微微摇摆了一下,向白衣公子走来,“我要陪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