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悫揉了揉眉心,“出身寒微,意味着身后没有家属可为依仗。但是……海兰察军功累累,在军中的声望实在不成小觑。”特别是他那二弟,又自幼勇武,若娶了海兰察的女儿,可实在是如虎添翼啊!
谷杭露犯错愕之色。
“嗯……罚她禁足旬日吧。”盈玥轻描淡写道。
谷杭见绵悫神采凝重,忙安抚道:“海兰察固然位极人臣,但他出身寒微。”——这是独一的缺点,但是……有这么大的缺点,却仍能位极人臣,可见此人的本领不容小觑。
盈玥:这嘴忒毒了点吧?
盈玥幽幽感喟,“早被皇上给定下了。”本年的选秀,底子就是走个过场!
“哈哈,这的确是只母老虎啊!”绵悫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你既然帮着皇额娘摒挡宫务,选秀的事儿便多上心盯着些。”绵悫忙叮嘱道。
至于这个多拉尔氏,盈玥倒是有叫教习嬷嬷好生察看其品性、举止,不消几日,嬷嬷们便给出了一些琐细的回禀。
“他?”盈玥撇了撇嘴,“整日嚷嚷着要跟他娘舅出去打海仗,的确是没有一日消停!”
教习嬷嬷:您也忒偏疼了吧?禁足?秀女未经传召,不得分开秀贞馆半步,这本来就跟禁足没甚么两样啊!
谷杭笑着说:“以是才更该娶个贤妻,多加疏导。不知皇额娘可有中意的人?”
“是,主子明白。”既然这是将来的二福晋了,教习嬷嬷如何敢获咎?归去以后,只怕更得谨慎护着点喽!
谷杭点头,叹着气道:“但愿不是个惹事精。”
盈玥嘴角噙着嘲笑,晓得这件事的人可没几个!到底是谁嚼了舌根子?!
“瓜尔佳氏挑衅惹事,当即撩了牌子!”盈玥凉凉道。
这个多拉尔氏,貌似……在秀贞馆招惹公愤了。
盈玥摆了摆手,眼底滑过一缕幽光:“本宫更在乎的是,这个瓜尔佳氏是如何晓很多拉尔氏已经被暗中定为绵懋嫡福晋?!”
绵悫忍不住笑了,“别忘了你是长嫂,还需怕她不成?那多拉尔氏不过就是有个好父亲罢了。”绵悫脸上带着淡淡道不屑。
“说来,二弟本年也该选个福晋,待到结婚了,性子也能安宁些。”谷杭浅笑着说。
“成果,多拉尔格格恼羞成怒,直接就动了手,还穷追猛打瓜尔佳格格,闹得全部秀贞馆鸡飞狗跳!”
盈玥眯着眼睛,不管是谁撺掇的,不过是想让多拉尔氏落第罢了,既然如此——
教习嬷嬷垂下头,“主子不知。”
将门之女,脾气必然不敷和顺,但绵悫实在没想到,竟短长到这个境地!实在是不测之喜啊!
听了这话,盈玥忍不住“噗嗤”笑了,“该死嘴贱!”
所谓外族马甲,说的是海兰察本来是索伦族,就算现在身在满洲镶黄旗,可究竟上并非满人。至于马甲……咳咳,不是穿在身上的阿谁马甲儿,而是对穿戴甲胄小兵对蔑称。
圆明园西园、竹林院。
教习嬷嬷仓猝问:“那多拉尔格格呢?”
绵悫一脸的凝肃,“皇额娘当真是这么说的?!”
这一日,春光恰好,盈玥安步在桃花坞,“过些日子,愉贵太妃便要去荣王府保养天年了,你替我好生送一送。”
“哦?”绵悫挑了挑眉,女子类男,如许的女人可向来不讨男人喜好。
“娘娘!”教习嬷嬷呆住了,“虽是瓜尔佳格格犯了口舌,但多拉尔格格也不该脱手啊!这也太粗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