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点了点头,表示她说下去。
乾隆陛下看向盈玥:“月娘丫头,你感觉,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想着元后身上的奥妙,盈玥不由自主地便垂垂靠近了青雀舫。
盈玥也只能委宛隧道:“汗阿玛固然贵为天子,但毕竟是是人,只如果人就会出错。”盈玥谨慎翼翼抬了昂首,瞄了一眼乾隆的神采,一如既往的悲苦,没有怒容。
画舫周遭,有专门的侍卫保卫着,因为乾隆陛下下过旨意,除了他以外,不准任何人登上这艘画舫。这些年来,除了补葺和洒扫宫人按期登船以外,便再无人靠近青雀舫了。
青雀舫内铺的竟然是桃木,并且不是平常桃木,是百年以上的老桃木,又可称作是辟邪木!
“好了!你不必说了!”乾隆陛下俄然一语冷冷打断盈玥的话。
乾隆陛下眼中尽是懊悔,“当初,若不是朕宠幸了魏氏,永琮也不会死,她也不会哀伤而终……”
盈玥又道:“魏氏原是姑母贴身侍女,由姑母调教多年,想来也赋性并非暴虐之人。只因暮年被人害得小产,以是才生出歹念……”
乾隆陛下乏力坐在了椅子上,“这青雀舫,是姑母亲手所绘制图样打造,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手安插的。”
“是月娘啊。”乾隆陛下一眼认出她,“平身吧。”
乾隆沉默了半晌,道:“朕许你置喙。”
她一向很想核实元后的身份,曾经去问过阿玛是否有元后的亲笔手书,如果能看到笔迹,便能看出,富察妱予是否就是傅妱予了。
盈玥冷静瞅了一眼身后的青雀舫,“远远看到这青雀舫,便想到了元后娘娘,故而忍不住便靠近了。”
这画舫里头,却并不豪华,反倒是到处透着书香般的素雅,清一色古朴简练的花梨木桌椅,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汝窑的天青釉梅瓶中插着一束梅花,这个时令……想也晓得这是绢花,但却栩栩如生,恍若真的寒梅普通,还模糊带着婢女。
只可惜走到舫前一丈远,便被看管侍卫给拦下了。
现在看青雀舫,盈玥不由生出切磋之心。
盈玥赶紧跪下迎驾。
小绵悫时候很紧巴,盈玥固然不舍,但也得紧赶着送他回尚书房。
没体例了,盈玥咬一咬呀,忙跪了下来,慎重磕了一个头,“汗阿玛命儿媳置喙,儿媳不敢不从,只是说出来的话,必然是对汗阿玛的不敬之言,儿媳先行请罪!”
但更引盈玥谛视标却不是这舫中的家具安排,而是地板!
看模样想要一探究竟,除非获得乾隆陛下的手令。
盈玥冷静腹诽,恨你也是应当的……但嘴上却道:“汗阿玛只是被小人蒙蔽,就如姑母普通,当年不也是错信了魏氏吗?”
明显都已经是春暖仲春,乾隆陛下竟还披着玄狐大氅,这身子骨……真是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