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细心看了好多遍,手指将字字都摩挲几遍,曾遐想着胖丫读信的模样,定是脸上带着笑的。
知府太太这才想到这一层,道:“幸亏昕儿拦了,是娘心急没想到,只想着把曾少爷送到曾少奶奶那照看。”
知府太太内心强撑着,脸上还得浅笑如常,同胖丫酬酢了几句,仓促走了。
胖丫想了想,河南全省受灾,哀鸿到处都是,不止开封,别的城镇有疫病也是常见。
既然不是疫病,知府太太便松了口气,可这风寒也得谨慎保养,不然也会死人。曾遥一觉醒来,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见本身在个陌生的房间,中间都是陌生的丫环婆子。
“没甚么缺的,感谢你家太太。”胖丫笑了笑,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一日三餐也有人送来,她除了在空间里养胎,偶尔出来吃个新奇饭菜。知府家的炊事还是挺不错,估摸着特地为了他们寻了京里的厨子。
蒋昕道:“娘,要不咱先瞒着曾少奶奶,看看曾家少爷这几日状况如何。如果好转了,再奉告她,就说染了风寒;如果还不好,就说曾少爷去中间的城里给人看病,一时半会回不了家。总之那位大着肚子,得细心折侍着。”
“我这是在哪?”曾遥支起家子,问一旁服侍的小丫环。
小丫环刚要开口,门口知府太太的声音传来:“曾少爷莫要起来,人还病着,好生安息才是。这是我府上另一处院子,曾少爷放心养病便好。”
忙活完曾遥的事,知府太太又开端头疼曾少奶奶的事。她与曾少奶奶打仗未几,不晓得这位少奶奶好不好说话。如果个心机接受力差的,闻声丈夫得了疫病就开端哭天抢地,动了胎气就糟了;如果个不懂事的,执意要挺着大肚子去照顾曾遥,那也是闹心的不可。
蒋昕对曾遥福身道:“见过曾少爷。”
“小莲?你是哪房里的?”胖丫问道。
知府大人吓了个半死,恐怕这位国公家的公子哥有个三长两短,赶快叫了大夫来瞧。
如此一想,倒是放了心,道:“多谢夫人这么晚特地来奉告我,明个我清算些东西,劳烦夫人派人带去给我家夫君。”
蒋昕的心跳漏了半拍,养在深闺的她,头一次见到如此封神漂亮的外男,忽地耳根发烫起来。
只是他从疫区返来,只能生生忍下打动,起家提笔写了封长信放在床头,待明天他走了,胖丫取信便能看到。
胖丫没重视到小莲的非常,待小莲走后,带着信回空间歇息。
从速叫人将曾遥抬回府,知府太太得了信儿,叫婆子们将家中打扫洁净,四周拿白醋熏着。知府大人满脸心焦,亲身送曾遥返来,见了知府太太道:“夫人,你可千万得把曾公子照看好了!他救了无数性命,是百姓的大仇人,且不说他家世如何,就单看救人无数的功德,也得上一万个心,务必让人健安康康的。”
小莲笑道:“那奴婢去给太太回话。太太还说,怕少奶奶感觉闷,如果想找人说话,派门口婆子传个信,我们太太常日闲着也是闲着,乐得陪少奶奶说说话。”
胖丫道:“感谢你家太太美意,只是我喜好平静,也不好打搅太太。外头疫病闹的短长,太太定是有的忙,我也不好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