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青应下。胡詹事看了眼内房,冷着脸道:“长青,你既挟了这妇人,依我说,便该用她引李东庭。只我料你不会听的,我也不想过量难堪你。所幸只是戋戋一妇人,应也掀不起甚么风波。等起火后,你就趁乱给我解缆分开,尽快回利州待命,路上看紧她,不准再出任何岔子!”

裴长青神采僵冷着,把朱昶尸身拖进床底时,门别传来胡詹事和下人说话的声音,仿佛在问朱昶去处,听对方说他出去了,又说裴长青也在里头,便叩了门。

裴长青目光落到桌上那盏烛火上,胡詹事循着他目光看了一眼,内心顿时明白过来,脸上肌肉跳了一跳。

梅锦大口大口喘气,怒道:“裴长青,你把我如许捆着强行要我跟你走,你还问我干甚么……”话说一半,胸口俄然一阵血气翻涌,接着便是闷涨恶心,忍不住开端呕吐。

裴长青再次回声。

胡詹事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等下叫人再送些酒菜出去,你把他搬床上,比及深夜便放火烧了这片屋子,明日世子到此,我就说我与他在此吃酒议事,他醉了酒睡去,不慎引出火警没能逃过。你去,把同业里他的几个亲信给杀了,做的洁净点,然后速速分开此地。我让蒙老二把嘴巴收紧点,不准说出你本日也到了此地的动静。他是世子的人,料也不敢对外人胡说八道甚么。”

胡詹事看了他一眼,脸上暴露思疑神采,目光四下打量着屋子,俄然,目光定在了床底。

他俄然停了下来,疾步走到门口,命门外的人拜别,非传不得靠近,这才关门上闩,神采乌青地斥道:“裴长青,你得了甚么失心疯,竟敢对三王子下如许的手?”

一股暗红色的血迹,沿着床边柜子的一只脚,渐渐地从地上流淌了出来。

裴长青看了眼四周,见无异,走畴昔开了门。

裴长青顿了顿,道:“没甚么。你闻到了甚么?”

裴长青若无其事道:“方才刚走。那人没留意吧。”

裴长青敏捷将墙角柜子挪了过来,粉饰住墙上和地上血迹,又脱去身上沾了血的外套,擦了擦匕首和手,将匕首放归去,衣服团起来塞入床底。

胡詹事出去,问道:“外头人说三王子在你这里。别人呢?”

他口气虽谦恭,只是望着胡詹事时,目光明灭,面上神采生硬非常,胡詹事愣了一愣,眯眼道:“裴长青,蒙老二说你带了个女人同业。莫非你把李东庭之妻给掳了?”

……

胡詹事看了眼还是跪地上的裴长青。

胡詹事神采乌青,冷哼道:“裴长青,你竟也敢如此与我说话?我若执意要进,莫非你也要杀了我不成?”

他停了下来,朝胡詹事叩首,“事已至此,恳请詹事大人看鄙人官昔日忠心跟随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回。”

他已经猜出,与裴长青同业的女子应就是李东庭之妻。想必朱昶也是因为发明了这奥妙而被裴长青给杀了。

裴长青从地上渐渐起来,道:“詹事大人,三王子一贯与世子在蜀王面前争宠,起事以来,建功很多,蜀王对他青睐有加,世子早就非常顾忌,内心讨厌,这是你之前奉告我的话。此次奇袭昆州,胜算极大,蜀王命世子领兵,半道里三王子却自告领前锋,怕的就是功绩被世子独占,我料世子心中应非常不快,这才派了詹事大人与三王子同业。詹事大人,我看三王子常日也到处针对你,他掌权,大人想必也不肯看到。现在他死了,只要你肯圆一圆,世子一心想着打击昆州,料也不会特地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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