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目露深思之色的嘉隆帝,周海德轻声开口道:“陛下,这两人是东阳侯爷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东阳侯爷的嫡长孙女,就是差点成为你继母的那位阮家大女人。
次日一早,被曹氏催着早夙起床的阮明艳,先往静嫣阁跑了一趟,彼时,阮明玉刚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三岁大的阮明丽正抱着姐姐撒娇,姐妹两个黏糊糊的模样,看得阮明艳非常刺目,她强撑着沉重的神采道:“都是mm管束不力,纵得底下的丫头胡言乱语,那两个没端方的,已经重重打了手板,还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大姐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是以生了mm的气。”
听了春雨的恐吓之语, 两个丫头嚎的愈建议劲。
鲁妈妈回声出去了,曹氏才又看向阮明艳,神采怠倦道:“明天一早,你去和你大姐姐赔罪报歉。”
“一会儿再和你说。”二太太曹氏撂给阮明艳一句话后,便对鲁妈妈道,“老夫人眼里不揉沙子,这事儿要闹到荣安堂,这两个丫头指定是留不了的……”到时候连她说不定也要受连累,大女人到底年长懂事些,顾忌着她这个二婶的脸面,曹氏低低一叹,再道,“一人打三十戒尺,再罚三个月的月钱,奉告她们两个,下回再犯口舌忌,直接撵出去。”
姐弟两个在一株梧桐树旁驻下脚步,阮明玉想了一想,开口道:“明开,你别再犯犟脾气了,如果没人娶我,你还真打一辈子光棍啊。”
一贯不如何存眷女儿的二老爷这回却格外殷切,他叫曹氏先别急着给阮明艳说亲,因为嘉隆帝守孝三年的刻日就快到了,现在天子的后宫空无一人,来年必会有一场选秀,她想叫阮明艳去搏一搏。
更何况,这两个都是阮明艳院里的丫头,把事情闹得太大,也有伤阮家后宅的和蔼,但叫她视若无睹,悄悄揭过,那也不成能,阮明玉微一沉吟,便道:“老夫人那边,我就未几事了,至于二太太会如何发落你们,就看你们本身的造化了。”言罢,就转视满脸喜色的春雨,“带她们两个去找鲁妈妈,申明原委。”
长女婚事不顺,宗子又顺从结婚,身为其母的孔氏当然愁啊,愁着愁着就愁出了病,请医服药了十来天,才总算病愈好转,因孔氏抱病时,姐弟两个曾去宝福寺祈愿祝祷,在孔氏病好后,姐弟两个不免要再去进香还愿。
阮明开一语双关的哼哼道:“以是你俩惺惺相惜,气味相投嘛。”
不管阮明玉是真谅解她,还是假谅解她,总之,阮明艳跑这一趟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遵循她之前的脾气,她必定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曹氏千丁宁万叮嘱,叫她必然要和阮明玉一块去荣安堂,因为东阳侯夫人喜好一家子敦睦融融,比如兄弟和睦,姐妹靠近甚么的。
但还不至于直接砸了两人的饭碗。
阮明玉一边给阮明丽梳头发,一边皮笑肉不笑道:“如何会呢,我如果真生你的气,就不会只奉告二婶了。”
天气微暮之际,侯府女眷才姗姗返来,当鲁妈妈禀告完翠竹和碧叶的事情,二太太曹氏瞬时便冷了脸:“艳儿,你院里的丫头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