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此时感到的不是气愤,而是无助,完整的无助。她不过一介凡人,无亲无端没实权的公主一个,拿甚么和人家高高在上的神子斗。
流连试图掐本身的脖子,咬本身的舌头,但一点用也没有。她的嘴自顾自地说着,只听白尧的话,底子不睬会她这个原仆人的定见。
“我每晚都做梦呀,很奇特吗?”
哼,你叫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老娘就不说,你拿我如何办!流连紧紧地闭上嘴,然后合上眼做打坐状。对一旁的白尧眼不见为净。
“哦?你竟然梦到了为师。”天蓬把剩下的馒头丢进了嘴里,抬眼看向本身的徒儿。
天蓬咳得老脸红了一大片,眉头拧成了麻花。
“我做梦你也要管,神子大人,您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些?”流连用眼瞪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流连一向对白尧明知她无辜,还用心奖惩她的事耿耿于怀,没想到,此时,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师父,我起首申明,这可不是甚么好梦。”流连记起明天梦里的天蓬,不由有些想笑。
白尧当然比她要体味得更多,当他暗自号令天蓬,将阿谁盗果樵夫留下的金色小剪刀和桃李玉盘悄悄放在流连枕头下的时候,白尧就笃定,不出几日,流连定会获得盗果线索的前兆。那剪刀和玉盘上有残存的丝丝魔气,即便极力袒护过,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恰是这魔气,指导流连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他当然晓得,流连迩来多梦,与青木果有关,但要一个凡人在体内炼化这颗三界珍宝,毫不是一日、两日的事,需求每日入定修行,渐渐炼化,如果和这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徒儿明说,怕是会影响她入定时的心志与神识,反而倒霉于仙果的炼化。不过,占卜与预言是木系灵根与生俱来的仙能地点,说不定,流连受青木果影响所做的梦,有必然的前兆。想到这里,天蓬决定听她说说梦的内容也无妨。
“我梦到,师父你变成了一头猪。”流连憋不住了,说到猪的时候,“噗嗤”笑出了声。
一大朝晨,流连顶着一对熊猫眼,坐在餐桌前,精力恍忽,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喂,我要入定修炼了,你不去守着那棵宝贝青木,总往我这儿跑做甚么?”
“我昨晚梦到了青衣的小孩,他叫果果;接着是头发,很多很长,塞满了一间屋子;然后是一群三只脚的鸟,最后是变成猪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