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一边清算东西一边道：“夏季里犯懒实属普通，何况老太君儿子出息，女儿又是宫里娘娘，天然没甚么可操心的，这一来，就更加的无所事事了。”
比及又夏和正才两个出了正门，老太太一脸肝火，大喝道：“把施氏给我拖来！”
吴妃笑道：“有了你，甚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也不晓得你这一肚子算计人的坏水是哪儿学来的。”
又夏笑道：“没事儿，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事情，殿下别的托了人去办了，眼下已经处理了。”
老太太脸上又是难过又是难堪，沉默了好久，又夏也不出声。
又夏想了一想，语速略慢，“奴婢晓得该如何说。”
瑞定站起家来，道：“母妃歇着，我归去了。”
又夏道：“我送殿下出去。”
瑞定没说话，他想起来天子对皇后非同普通的容忍，如有所思道：“我总感觉暮年宫里出过甚么事儿，当年天子即位的时候……怕是皇后吃过甚么亏，不然也不会对她放纵至此。宫里那几十个嫔妃，另有我们兄弟几个，除了六弟，哪个没被太子经验过。”
两人是算好时候去的，太医方才给老太太看过诊。
吴翰亦仓猝陪着人出去了，临走之前给大哥使了个眼色。
翠萱出去瞥见瑞定在吴妃身边坐着，仓猝低下头来，“我们主子传闻娘娘病了，特地差我来看一看。”
又夏点头。
瑞定道：“探听不到也没甚么干系，这两天上朝，我看着父皇对太子像是快没甚么耐烦了。”
不过两人从西暖阁出来，却没往外走，又夏领着他又去了东暖阁，瑞定出来不过是做个模样，明面上表示没闻声她俩的对话。
“嗯，奴婢记着了。娘娘好生歇着，奴婢这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