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定去给天子存候，十次有八次能遇见瑞诚，虽晓得父皇多数是装病，但是不免也感觉让他占了便宜。
见了瑞定前来，瑞诚嘘了一声迎了上来，将瑞定堵在了门口。
瑞定本来就低着头装忐忑，恰好将天子一只油光发亮的手看个正着。
但是都过了三个三五天了，天子还在床上躺着，这就耐人寻味了。
瑞诚羞怯道：“几位哥哥都有朝政要忙，六哥虽没入朝，只是他身子也不好，我别的处所帮不上父皇，便想着不如在他身边服侍着，父皇醒了见身边有儿子守着，想来表情也会好一些。”
瑞定恰好借着这个由头告别分开，回身以后又闻声太子跟瑞诚道：“你也是，明早还要上课，父皇虽病了，只是你该作的功课一样不能落下。”
这时候，跟出来的瑞诚道：“五哥放心，我必然好好奉养父皇，替几个哥哥侍疾。”
吴妃点头，“不成能。”
只是太子比他更是焦急，这天早上瑞定去存候，便传闻瑞诚被太子借口功课没做好，罚抄书去了。
要说真是抱病了，还病了小一月不能下床，是绝对养不出这么一只圆润的手的，瑞放心中悄悄一喜，嘴上却道：“父皇好好保养身子。”
天子非常欣喜，伸手出来再瑞定胳膊上拍了拍，道：“也许就这几日了，你可不能偷懒。”
进到天子寝殿，瑞定瞥见父皇躺在龙床之上，床帘只扯开半个，中间还站着进忠。
瑞定笑了笑，太子已经忍不住了。
瑞定垂垂走远了，身后又传来太子的声音，仿佛说上了进忠。
海忠又换了个话题，道：“陛下既然病了，王爷好好当差便是，闲了便来存候，好好尽孝。”
“唉，就是没精力。”天子咳嗽两声，问道：“你帮着太子辅政，可出了甚么不对？”
瑞诚非常浑厚一笑。
两人走出养心殿，摆布无人，瑞定摸索道：“父皇这病……眼看着已经小一月了，太医日日来看，就没说过甚么话？”
进忠送了瑞定出来。
瑞定笑笑，解下腰间一个荷包递了畴昔，“如果有甚么动静，还请公公指导一二。”
吴妃叹道：“虞嫔那边也没有动静传来，她说天子说她宫里还养着公主，怕染了病给她，连虞嫔都不大见了。”
瑞定更加的感觉父皇是装的了。
瑞定不由回想起红楼梦里关于天子一家的的描述来，仿佛他父皇最后是撑到当太上皇了的……并且新天子非常孝敬？
瑞定已经是成人，又长的人高马大，不过两步，就将瑞诚绕在了身后。
“要么父皇常日里宠嬖虞嫔都是装的――”
进忠不在，送瑞定的是上回通了性命的海忠。
如果真让他刷了好感，未免得不偿失。
父皇，你既然要尝尝太子，儿臣便帮你一把。
纵使这是天子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抱病，纵使天子身子根柢很好，暮年还御驾亲征过，但是快一个月没上朝……
瑞定到了养心殿，天子还是在床上躺着，只是身边已经有了瑞诚侍疾。
瑞定微微一笑，问道：“如何是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