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倾城歪头瞥了姚宴的发顶一眼,“你传闻了吧,天子小时是养在我宫里的。”

“天子找过你了吧,天子要你偷我手里的虎符。”

姚宴顷刻浑身紧绷,但是瞬息规复普通,“是,天子身边的鲁尽忠公公派人和我打仗过了,他们要我偷娘娘手里的虎符。”

“是。”

“想要吗?”一道沙哑而严肃的女声传来。

春日融融,蜂舞蝶忙,楚章怀既得了虎符又得了美人,拜见西门太后时脸上笑容光辉,西门太后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模样,不但如此,她跟前还碎了一大片瓷器。

春日的御花圃百花斗丽,天子下了号令,哪个嫔妃本日都不准在御花圃里闲逛。

“这……”易唯忠踌躇起来。

天子在等人。

易唯忠仓猝对着楚章怀跪下,恭敬道:“小奴万死不敢惊扰圣驾,小奴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来宣召艳阳郡主的。艳阳郡主,太后娘娘有请。”

西门倾城微微弯了一下唇角,轻巧的道:“好啊。”

姚宴双手接过,悄悄等候西门倾城的下文。

“你去吧。”

一玄服金冠的男人正坐在凉亭里操琴,琴声委宛缠绵,倒是一曲凤求凰。

“母后您这是如何了,那个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楚章怀把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归纳的淋漓尽致。

“大胆易唯忠,竟敢惊扰圣驾,我看你有几个脑袋。”鲁尽忠将虎符一藏就跳出来挡住了易唯忠。

姚宴跪的笔挺, 道:“请娘娘教我。”

姚宴蓦地昂首看着西门倾城光滑的背脊。

“为何不给天子下毒呢,只要把天子节制在手里,大权就永久在娘娘手里,明珠血就是最好的毒|药,为了每月的解药天子也不敢不听您的。”

“教你?哀家还能教你甚么。论武, 你和婀娜从我豢养的猛兽群里杀了出来, 至现在出入猛兽群如同家常便饭,论软工夫,连真珠都被你媚的软了骨头,哀家教不了你了。”

西门倾城背对着姚宴,故此姚宴也看不到西门倾城的神采,只听她缓缓道:“姚竹清本来是天子最为倚仗的股肱大臣,若不是天子的推波助澜,姚竹清的权势垮的不会那么敏捷。”

“莫不是还想着你阿谁主子之子?”

“是。”

“拿着。”西门倾城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玩意递给姚宴,“这就是天子要的虎符之一。”

仿佛才想起礼节端方,姚宴仓猝起家施礼,此次天子没有禁止。

“艳阳,跪下。”西门太后轻描淡写的道。

西门太后歪在宝座上冷哼了一声,瞥一眼藏在楚章怀身后的姚宴道:“天子这是明知故问吗?”

姚宴垂下头,闭了闭眼,再度展开时又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颠末一年的练习,又在西门倾城身边呆了这么久,姚宴当即明白了她的意义,因而道:“我会做好天子身边的细作,随时都能给您通报动静。”

姚宴怀揣着虎符气喘吁吁的跑来,瞥见男人桃花目蓦地一亮,“陛下,拿到了!”

“天子,哀家那里是问她要,她不过是个白眼狼,一颗棋子罢了,哀家是问你要,拿来!”西门太后蓦地一拍扶手。

“说。”西门倾城掩唇打了个哈欠。

姚宴低垂着眉眼,“艳阳早已经忘了那小我。”

竟是把小时候的称呼也搬了出来求救。

“既然如此,请娘娘安插任务给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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