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琴对着杏娘挤眉弄眼,做足了各种搞怪的神采,方才自言自语道:“六mm你可真逗,本来意义是……嘴巴……额……嘴巴不洁净要漱口啊……我记下来了……”下次跟人吵架必定用得上!

杏娘也不答话,抬手招来一个捧着雕花填漆茶盘的丫环。

杏娘抬了抬眼皮,面色安静地将手一伸,手中的茶盏便送往前去:“本日有幸受怡君姐姐之邀,与众位姐妹一道赏花喝茶,本是人生一大乐事。这位蜜斯……我观之,仿佛有些不铛铛,怎的一来就对着我们说出这等煞风景的话。如此良辰美景,未免有些焚琴煮鹤之嫌。”

杏娘的脸皮松缓下来,抿了抿嘴,不发一言,非常安闲地拿起一盏茶。

桂怡君对着杏娘她们点了点头,红着脸,道:“杏娘,今儿个真是对不住了。”

桂家二蜜斯喜好找大蜜斯的碴,嫡庶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俞杏娘跟桂怡君走得极近,被殃及池鱼、恨屋及乌,倒也无可厚非。

俞定妍用眼神表示俞定琴不要轻举妄动,对方回给她一个气鼓鼓的眼神,俞定妍靠近她,用桂二和她家某菊mm能听到的声音向俞三蜜斯道:“三姐姐,你先别忙啊,杏娘话里的意义,你莫非听不出来……”

俞定琴翻了个白眼,她可不傻!随即不耐烦地回道:“当然是嘴……”还未说完,俞定妍就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内心稀有就行了。”一脸我们是“文明人”,不能和那些粗鄙之人相提并论的神情,让人越看越感觉牙根发痒。

“啊!”桂华君第一个回过身来,在杏娘手指触上杯壁的一刻,便不管不顾,孔殷火燎地喊出声来:“俞杏娘,你要做甚么?!菊儿只是偶然之言,你竟然要……”

这话如果暗里说,还能勉强算作是小女孩之间闹别扭相互排挤,摆到台面上来,就委实有些不堪了。

“菊儿快快退下!”

俞定琴双拳紧握,咬着牙根,一副脑筋还来不及转过弯来的模样儿,往前迈了一小步,就要规复她彪悍的赋性,跟人家比谁的胳膊粗了。被一边笑呵呵地俞定妍发明,俞定妍立即用胳膊肘悄悄拐了一下,小声骂了一句:“你这个白痴……”

杏娘的视野不着陈迹地在众姐妹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顿在了俞定墨身上。

俞定墨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脚尖,重新至尾只要这一个行动,仿佛没闻声刚才的事情。

杏娘眼皮微抬,往四周缓慢地扫上了一眼,这类场合,若她不说点甚么,于名声实在是有害。天晓得,她为了摆脱原主性子温吞、不喜言的弊端,本身把本身折腾了多久,可不能在暗沟里翻了船。因而不等她们回神,接着又道:“我借花献佛,将怡君姐姐筹办的这杯好茶,赠与你,但愿能有些用处,不说旁的,沾沾茶香也是好的。”

杏娘眯着眼睛,还是是一副没甚脾气的模样,对着她笑道:“我们可甚么都没说,倒是你,一上来就挤兑我们姐妹,好好的,现在又扯到甚么家风上去了。”似是想起了甚么,她又板起了脸,朝她道:“这位蜜斯,如果我未记错,这仿佛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吧?我倒想问问了,你到底是从那里,传闻我是个结巴的……”到最后,说到“结巴”一词时,故作忍俊不由,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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