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她们使小聪明把她的香囊和俞定琴掉了个个儿,此时想来,估计三太太是把每一个香囊里塞上雄黄了。她和俞定妍拿到的香囊料更足,以是看着都比普通的大,她们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三太太必定感觉雄黄块头大,更加有结果吧,反正这玩意儿对人也无甚影响。
看了看十五,又给青菱使了个眼色。青菱被自家蜜斯高高举起悄悄放下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脑筋,还是招来十五,让她把前日领到的香肥皂分了芳儿一块。芳儿双眼发亮,乐滋滋地跟着十五走了。
一阵风吹过,俞定书打了个寒噤,一转头,瞧见站在她身后的杏娘,吓得一个激灵,骂道:“俞杏娘,你鬼鬼祟祟躲我身后干甚么?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又不是鬼……”
屋子里剩下了青菱、秋鸿,玉珠和槿霞。
俞定琴和杏娘乖乖喊了一声“二姐”,又冲俞承誉喊了“大哥”。
俞定墨点头:“下甚么贴子,下了贴子请人赏枫,最后又要起个诗社画会的,忒烦,倒不如我们自家人自家去的便宜。”说着看了看杏娘:“前几年杏娘身子不好,一次也没去过,本年整好带她去看看。我跟娘说了,到时候让那边的庄头给我们筹办一些野味,在那边吃些新奇的。”
膝盖被射成筛子的俞定书:“……”
杏娘跟着俞定书跑了一阵子,有些气喘吁吁的时候,在小径绝顶撞上了俞定墨和俞承誉。
芳儿这才回过神来,发明其别人都盯着她看,杏娘的神采也不大好,顿觉本身夸耀显摆得有些过分了,连自家蜜斯的话都没上心,忙伸脱手只是指着青菱手上的东西,难堪地转移话题:“别的倒是没甚么,只是这烧过的雄黄是千万不能入酒的。我听娘舅说,烧过的雄黄入酒喝了就会上吐下泻。”
槿霞在边上跟着抓耳挠腮,昂首瞅见了绣篮里的剪子,一把抓起来握在手上:“这个轻易,我用剪子把雄黄削掉一小块,也看不出来,等会儿玉珠再把香囊重新缝起来。”
服侍她们的人被风一样的女子俞定琴甩到身后去了,二姐,你不能希冀俞家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环跑起来有俞定琴这个功力。
杏娘假装思考的模样,对几个丫环道:“我总感觉闻着这个香囊的味道很不舒畅,最好能抠点下来,给我娘和胡妈妈看看……”
第二天气候阴沉,杏娘挂着三太太送的香囊去漫步。路上远远看到俞定琴揪着俞定书在吵架。
上吐下泻?杏娘有些无语,那估计是轻度的砒霜中毒吧。雄黄加热会变成砒霜,捣鼓甚么雄黄酒时中招也不奇特。
这真特么……
杏娘感觉本身上辈子必定挽救了全部宇宙大星系,她现在特别光荣,三太太没手欠到把这玩意儿直接放到她饭食里,不然她现在不死也残了。
一贯喜好用最歹意的心态揣摩三太太的槿霞免不了复议一通:“就是,蜜斯原本身子就弱,这类东西戴多了,谁晓得会如何样?”
俞定书委曲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冒死跟俞定琴解释,待杏娘走近了,俞定书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三姐姐,你听我说,这个香囊是给杏娘的。她身子不好,我娘为了多给她攒福缘,才做了个大的供奉到了菩萨跟前,你拿着也不顶事,不若还给杏娘吧……”
青菱瞅着杏娘对着哭笑不得的模样,谨慎翼翼地问道:“蜜斯但是明白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