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半仙喝得眼睛发直,左手提着酒坛子,右手拎着一块熏肉,哼哼唧唧地进了院子,右手不时在面前忽闪两下,仿佛是喝得大发,面前看甚么都带侧重影。
随后门口便响起安雪规矩的问候声“马爷爷,你返来啦。”一声“马爷爷”叫的忒甜,就是调子高了好几度。
接连两日的好气候让菘菜的水分得以很好的挥发,安宁娘唤安雪返来将菘菜一同搬回屋里。
“如何说也曾经在繁华乡里走过一遭,比我们多些见地也是该当,现在看她的肉夹馍卖的确是红火,不过做买卖有赔有赚,得看老天爷赏不赏你这口饭吃。”孙大娘可不敢说打包票的话,做买卖,天时天时人和,都要靠得住,就算这三样占齐备,另有一个摸不着看不到算不出的运道呢。
到底意难平,安宁娘还是成心偶然地用眼神挑逗了金氏几次,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这几日被婆婆挟制得很变得朴拙恳,金氏竟是一点反应也没。
想着这些菘菜总归让别人上了手,小洁癖发作的安宁娘还是打水段喷又重新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