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敢说的?姑姑说了,这事她管不了,爹如果不把贪来的钱吐出来,我们就只能流落街头,都要成为无家可归的孩子了,我还怕甚么?”
“她人在哪儿?”
“你们两个会商出成果来了?”黎漱看都没看三长老一眼,独自坐到黎浅浅身边,拿起她方才在涂涂抹抹的本子来看。
分开水榭的三长老走得缓慢,手指紧紧的攒着腰间的系带,南烟担忧的看着她,颇心疼主子,许奶娘不是对三长老不好,但是她毕竟有儿有女,连亲生女儿都及不上儿子的职位,三长老在她眼里算甚么?
许奶娘顿了下又笑容满面的对三长老道,“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惹费事的。”
“你个死孩子!你们不会无家可归的,你爹也不消把钱吐出,有三长老在,你爹绝对没事的。”
三长老忽地停下,南烟差点就一头撞上去,幸亏中间的小丫环扯住了她,回过神的南烟朝小丫环笑了下,小丫环羞怯的抿嘴浅笑。
三长老让她坐,等丫环们上茶后,才开口问,“奶娘,奶兄到底贪了多少银子?他必定跟你交底了吧?”
许奶娘见地未几,她不明白儿子贪的是瑞瑶教的财帛,和三长老的财帛有何分歧,但她儿子却很清楚,就算本来不明白,现在的他,也绝对清楚了。
三长老苦笑。
小厅里,许奶娘端着茶,两眼紧盯着外头,跟她来的几个女孩中,年纪最小的女孩不耐烦的扯她一下,“祖母,我饿。”
“许家是我颜家奴婢,这些年我看在奶娘的份上,对奶兄置产一事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算,不过现在……他千不该万不该妄图瑞瑶教的财帛。”
南烟这才顺着三长老的视野望去,怪不得三长老要停下,本来是大教主他们返来了。
小厅里服侍的丫环立即上前清算,许奶娘气不打一处来,拉过大孙女伸手就往她身上号召,狠打了好几下,才在许浣花尖叫告饶声中停手。
得知许奶娘现在在偏门四周的小厅,三长老恋恋不舍的看远方的黎漱一眼,方才转成分开。
许浣花她们跟着丫环出去时,忍不住望向祖母,就见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许奶娘这会儿甚是恭谦的站在三长老身边,许浣花叹口气牵起小妹的手,跟着丫环走了。
黎浅浅不再理睬她,与蓝棠两个用心会商事情,三长老只能闲坐原地,直到黎漱返来,她眼睛一亮,不过亮光很快就消逝了。
“不了。”畴昔干么?嫌方才还不敷丢脸吗?三长老抬手捂住脸颊,内心有些恼。
“来人,去许家把许宏毅拿下,把许家表里给我看紧了,别的,去县衙清查许家的财产。”
“是吗?”三长老略感绝望,又问了一次,许奶娘此次答复时便稍有底气,斩钉截铁的回道,“确切就这么多。”
谨一嘲笑。
小女人个头矮小,伸手构点心盘时,不慎用力过大,把点心盘给带摔落下来,磁盘落地收回清脆的响声,盘子里的点心砸了满地,桌子边的绣墩上满是点心碎块。
她一走,谨一立时松了口气,那种被人紧盯不放的感受实在很不舒畅啊!黎漱看他一眼,“出息。”
想到每次许奶娘上门,三长老老是让她大包小包的带归去,金银金饰上好的布料从没短过,许奶娘嘴甜,每返来总能哄得三长老眉开眼笑,特别是提及前三长老伉俪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