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蒋十七老爷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热帕子,在脸上压了压,吁了口气,才把帕子取下来,丢回给丫环,看屋里没其别人了,才抬高了嗓子跟老婆说:“知府大人是个极细心的人,他问我册子上所载之事,是亲眼所见所闻?还是道听途说。”
黎大老爷倒是比及风雪变小,才唤人送他去温泉堆栈,好不轻易赶到温泉堆栈时,天都黑了,他先去看了蒋公子,见他在睡,便问服侍的下人,听他们说蒋公子服过药就睡了,不让他们去吵他,径直走了。
“快看看,大老爷往那儿去?可别叫那几个妖精给缠上了,转头大太太晓得了,必定要气疯了!”听到动静的嬷嬷赶快出来镇场子,小声的叮咛人,怕声音大一些,会让屋里的大太太闻声。
忽地他想到了甚么似的,回身就往府外去,本来看到他,想要出来通报的人全都傻眼了,大老爷这是如何了?都已经走到了院中,如何还又出去了?
蒋十七老爷感喟,诚恳说,他也看不懂这位长辈内心在想甚么了!
蒋十七老爷被王知府请去,临行曾托黎大老爷帮手照看儿子,以是黎大老爷才会特地拐过来看蒋公子。
没想到会牵涉出金老板来,那金老板是杀手构造的成员之一?还是杀手构造的老板?那么是谁出钱教唆杀手构造的人,去杀人百口的?
至于蒋老太爷和金老板?蒋老太爷是奉金老板之命杀的人,金老板上头可另有人?这才是王知府想要晓得的重点。
那几起灭门血案,抓不到那些脱手的,能够抓到泉源命令的,那可绝对远赛过抓到脱手杀人的杀手,对,官府现在给这些人定义为杀手,杀手拿人财帛杀报酬业,就算逮不到他们,也没干系,既然能当杀手,必定武功高强,他们这些衙差,还是别丢脸了,趁早把这些杀手的姓名审出来,呈奉上去,自有上头的大官去伤脑筋。
屋里摆了两个熏笼,熏笼上还摆了果皮,果皮被热气熏腾出生果甜香,黎大老爷一出去,就感受暖烘烘的。
“金老板外头另有朋友?”
儿子是个甚么货品,他再清楚不过,他长年在外驰驱,未曾好好教诲他,把他丢给老婆教养,现在他长歪了,他这做父亲的也有任务,等他伤好了,他再亲身为他挑门婚事,有他盯着,想来儿子不会再做出糟蹋人家女人的事来了。
等春寿领着黎大老爷走远了,春江才上前服侍黎浅浅回房,“知府大人那边,不是安排金奴儿今晚暴毙吗?”
“是我想得太简朴了!”他听了蒋大老爷的话以后,就只想着要把人从牢里捞出来,却没想到后续的安排。
“知府大人没难堪你吧?”
黎大老爷和蒋十七老爷本来就是点头之交,蒋十七家遭难后,他才和他来往靠近了些,他家两个儿子,大的体弱,小的还小,可他的烦恼可不比别人少,蒋十七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倒是走偏了路,两个都为儿子头痛的父亲,性子相合,便成了老友。
“你说老太爷如何就这么狠心哪!”丫环来报热水已经送去浴间,蒋太太便服侍丈夫出来换衣,此时话题已换成蒋老太爷把长孙女换了,让他和外室生的女儿顶了长孙女的位置。
“应当吧!至于那些灭门血案,应当就查到她为止了,王知府应当也不敢往下查了。”除非他不怕被人给灭了!不过他应当没那么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