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宫以后未曾踏入过椒房殿,兴泰殿与椒房殿反面早已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世人也不感觉皇上不去椒房殿有甚么不当,只是本日午间时分却叮咛杨公公去椒房殿传话,说是本日午膳皇上要在椒房殿用。
静姝要将这女儿香给太后用,说是传闻女儿香对女子大有好处,太后连连摆手,“哀家说了,哀家不喜好这些脂粉一类的东西,老是嫌烦,凭它有甚么好处哀家也不喜好用,听天子说你在穆拓国中了鹤顶红,这女儿香也是拓跋沐特地给你筹办的,你还是好好的收着吧,女孩子家,年纪悄悄的,身材还是最要紧的。”
那寺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战战兢兢,宫里大家都怕杨公公,不但是因为他是御前服侍的人,更因为没有人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他欢畅还是活力,因此大家都揣摩不透他,大家都惊骇他。杨公公见那寺人那样,也没有难堪他,盯着他看了半晌,略微动了动嘴皮子就走了。
一旁的杨公公脸上早就不安闲了,先不说静姝是太后身边近身服侍的人,固然是宫女,可宫女也分三六九等,现在静姝是太后身边最得她欢心的宫女,就算没有皇上这一层干系,杨公公见了静姝也得谦逊三分的,现在皇后当着皇上的面,一口一个贱婢,皇上的颜面安在?
皇后这边银牙紧咬发了好大的脾气,一旁的马姑姑仓猝劝道,“娘娘,老奴传闻那静姝女人去西南边疆一起上差点没命,皇上的病也是她找到的药材才治好的,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皇上和太后必定偏看重她一点,但不管如何您才是中宫之主,没有人能够超出您,您还是先消消气吧。”
“众卿家的动静挺通达啊,朕还未正式宣布此事,况明天刚在椒房殿与皇后争论了一番,本日各位爱卿就闻风而动替皇后鸣冤了?”皇上说这话时是笑着说的,只是上面站着的那一干大臣们只感觉后背发凉,为首的大臣说,“臣等…不敢”,“你们不敢就最好!可朕看你们敢的很,你们连朕的后宫都要管着了!你们说她身份寒微,可朕早就说过了,她是朕敬爱的女子,朕身为一个男人,连本身喜好的女子都不能庇护?你们也别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