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他信赖!因为他姐常常在书房里看些古玩观赏的书,他当时也随便翻了几页。
她刚想伸手把夜明珠拿出来,陆家成绩小小地拽了拽她的手,有点冲动:“姐,快看,还是个小枕头呢。”仿佛家里的小抱枕啊。
俄然,安瑶感到仿佛身边流着一股气味,那气味似有若无,似雾非雾,有温热的热度,正在一点一点从身侧轻拂。
“这是真品,唐肃宗期间的青瓷脉枕,脉枕的上面和侧面都有砂痕和土皮,是耐久埋葬在地底下的成果。脉枕精美小巧,比之宫廷御用脉枕,稍有减色,但却也是平凡人家用不得的。故此,应当是达官朱紫用的产品。”脑海里的鉴定成果又出来了。
因为在他们眼里,林先生就是权威,成果全在他的口中。他说是真的,他们就欢畅;他若说是假的,他们就难过。
林先生正在鉴定。安瑶把目光放在阿谁古玩身上,是一个当代医者用来给病人号脉的小脉枕,长约,宽约,高约。脉枕上缠绕着青色、玄色的条纹,像是个用瓷做的脉枕,瓷面素洁光滑,通体青色、红色与玄色交叉。
接下来,交来回回辨别了八样东西,民国时的宫灯,唐三彩,另有苏轼的真笔迹以及明朝唐寅的画都是真的,其他的四个是假的。前三个是假的安瑶毫无疑问,林先生鉴定的成果和她脑海里鉴定的分歧,就是最后一个战国中期的青铜器,明显是真品,林先生却说那是仿造的,假货。
“姐,他是不是看错了啊?”陆家成也是一脸落差,他姐不是说,是真的吗?
安瑶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看看林先生,再看看副县长,对他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她总感觉那里透着古怪。
“但是――”林先生垂下眼:“这个脉枕的做工艺术非常完美,透花是绞胎的别号。只是,绞胎这项技术,在金朝后便已经失传了。也就是说,金朝后是不成能有绞胎技术的,有也只是仿造的。你捡返来的这个脉枕,四周有砂痕,砂痕的位置有些磨损,枕边这几个字,稍显混乱,不像是唐朝的笔迹,更像是当代描画上去的。绞胎这门技术失传后,一向有人在仿照这门技术,以是,官方这类的假货非常多,你的这个,恰是假货。唐朝的青瓷脉枕非常珍惜、非常罕见,是不成能等闲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