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可贵来一次,不如就在我家住上一段时候,再回都城。”张老爷热忱的号召。

裴安压抑住哀痛,打起精力跟张老爷说话。

大门口两个守门的小厮正闲磕牙,瞥见过来一个穿着浅显的公子和老仆,头也不抬。

小厮接过银子,衡量了下,对劲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两个穷鬼脱手还挺风雅的。

管家把两人号召到偏厅,叮咛下人们上茶后,直言老爷现在正在见客,兼顾乏术,请裴公子稍待半晌。

“叨教如何称呼啊?”小厮不客气的问道。

“我家老爷是甚么人,每天来这说是他亲戚、旧识的不晓得有多少人,都是看我们家老爷心善,过来讨点好处的。”

裴放内心点头,看大门的仆人都如许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这个张老爷的家教实在不如何的,连带着,他也不看好这一趟认亲。

两人坐下叙话。

“公子甚么时候来的青州城?”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是都城的裴公子吗?稀客稀客,老爷前几天还念叨呢,没想到公子这就来了。”管家东风满面的说,热忱的号召两人出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张老爷终究来了。

过了一会,先前去通传的小厮欢畅的返来了,前面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裴放内心很不屑,这有钱没钱的不同报酬也太大了,不过他哑忍着甚么都没说,毕竟他只是客人。

“甚么?裴老爷子已颠季世了?”张老爷大为吃惊,瞥见裴安悲伤的模样,感喟一声:“贤侄不必过于悲伤,人死不能复活,或者的人更好好好的珍惜。”

裴安的面色微微发红:“不瞒伯父,小侄近期内不回都城了。”

“家祖跟张老爷是旧识,费事小哥通报下,见不见我们张老爷自有分寸。”裴安淡淡的说,不卑不亢。

“哈哈,贤侄,久候了。”一个开朗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到,接着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呈现了。张老爷肥头大耳,一副有福分的模样。

“已经来了两个月了。”

裴安带着忠伯等在偏厅,跟管家打着太极,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知裴老爷身材可好?”现在这问的是裴安的父亲。

“这是为何?”张老爷大为惊奇。

“继母无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裴安基于家丑不成传扬的动机并未多说,淡淡的一句带过。

张老爷赶紧扶住他:“贤侄不消多礼,坐坐。”

不过张老爷多么人物,买卖场上打滚的老狐狸,一下子就听出了言外之音:“裴家现在是他的继母当家,既然是继母,那他这个碍眼的宗子必定讨不着便宜。”再看看裴安一身布衣,他的处境不言而喻。

“见过伯父,小侄冒昧来访,还请伯父不要见怪。”裴安起家鞠了一大躬。

第二天一早,忠伯就催着裴安去张家,玉容带着大师把他们送到门口,雷子驾着车带他们去了。

到了临平大街张府的门前,裴安跳下车,打量着,很气度的大宅子,高门大户,看来张家买卖运营的不错。

忠伯一把拉住他:“少爷,等等。”

两个小厮一边看着,一改之前嫌恶的嘴脸,摆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裴安在内心皱了皱眉头,无话可说,跟着管家就出来了。

“两位小哥费事通报下,我们是张老爷的旧识,特地来话旧的。”忠伯客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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