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有说错吗?”苏易之问道,不甘逞强的扬开端。

“行了,廷泽你也别难堪易之媳妇了,这东西本就可贵,她一个内宅女子哪有那么大本事。我看不如你亲身跑一趟外务府,至于银子么,谁要谁就出,也不消从公中走了。”老太君顿了顿,又接着道:“易之媳妇主持中馈也不轻易,今后除了份例内的东西,谁如有其他的需求,也不走公中了,也帮着易之媳妇省些心。腾出些时候,给我们侯府添个大胖小子。”说着就笑眯眯的去瞧了瞧陈元娘的肚子。

“可贵爹您要求,儿媳本应极力办成的。只是……”

“能有甚么难处,全部侯府都交到她手中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另有甚么难处。”老侯爷当着世人的面就呵叱起了嫡妻,涓滴不顾及她的面子。老夫人当即就委曲的红了眼眶。

德行,陈元娘在心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府里连下人的月钱都拿不出来了,还买胭脂,买个胭脂盒都是豪侈了。

公然,老侯爷面色很和缓了下来,哼了一声撇过了脸去。老太君神采也都雅了很多,眯着眼睛驯良的看着陈元娘道:“你个鬼灵精倒是识货,这东西可不好得,我也是前儿个去靖国公府听戏偶尔自沈公夫人那得的,传闻宫中的朱紫们也不是大家都能用的。”

别人都还没事,倒是苏姨娘一听,当即就摇了老侯爷的胳膊,娇嗔道:“老爷,奴婢明天就要用,明天就要啦。”

秦妈妈自内里出去,低着头就跪在了屋子当中,叩首道:“给老太君存候,给各位主子存候。”

“还是祖母您有面子,这么好的东西,孙媳妇听都没听过呢。”陈元娘笑着恭维了两句,哄得老太君哈哈笑了起来。

重头戏上场了,陈元娘看着跪着的秦妈妈心中暗道,嘴角暴露了一抹意味难测的笑意。

这可真是,想要奉迎本身的小妾,却拿了全府女眷来做筏子。陈元娘心中嘲笑,看了眼听得有胭脂用而面露忧色的一众女眷,又看了看神采已沉下来再不复方才笑容满面的老太君,眸子一转心中已有了主张。

不管众情面感如何,老太君既然如此说了,就连老侯爷也辩驳不得,那也就只要顺从了。屋中一时就堕入了一片无言的难堪当中。

公然,老太君听了脸上就暴露了几分挣扎,重阳节的帖子下午的时候已经派人送出去了,府中的环境她也并不是全然不知,易之媳妇说的也不是全然没有能够。

“这两日大班上的宋妈妈告了假,等她返来以后,我让她先去探探环境?”陈元娘扣问的看着老侯爷。

老侯爷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问道:“既然如此,你说如何办吧,何时才气办成?”

老侯爷听的陈元娘说道此处停了下来,又看她面色现出难堪之色,神采一沉有些不欢畅的问道:“如何了,莫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不成?”

陈元娘见两父子就这么对峙了起来,仓猝起家岔开了话题:“爹,怪媳妇不好,没有将事情说明白。听的祖母的意义,这胭脂想来也不是平常之物,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更是识不得甚么外务府的人,就算拿着银子,买不买获得只怕都不是媳妇说了算。”这么说,既全了老侯爷的面子,又恭维了老太君,还顺带减弱了苏易之母子的存在感,毕竟非论如何说,儿子同老子争锋相对,说出去都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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