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皱着眉把剪刀丢到一旁,“为甚么要剪?”

萧灿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在嘟囔甚么,忍不住问道:“秦老爷子,您干吗呢?”

萧灿等了半天没比及答复,却听到屋里传出了有节拍的敲打声,便扒着窗缝朝屋里看去。只见秦老爷子盘着腿端坐在炕上,一手筷子一手碗,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突如其来的一声诘责把萧灿吓了一跳,手一抖,几乎把剪刀戳在脸上。

“呵呵,在老衲面前,小施主尽可畅所欲言。”

恰是仲春时节,气候固然有些回暖,但氛围里还是带着一丝寒意。

站在被打扫的干清干净的院子里,萧灿顺手将地上的几片枯叶捡了起来,一脸的绝望。方才他在屋里屋外都转了一圈儿,水缸里的水是满的,用不着他担水;劈柴也有一大堆,也用不着他劈柴;厨房的锅里另有剩下的饭菜,连做饭也用不着他!

“你疯了?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便乱剪?!”秦天佑说完便上前夺过萧灿手里的剪刀。

被秦老爷子这么一说,秦天佑神采难堪,“一小我过一辈子又有何不成,您今后还是别操这些心了。”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悔怨之前不该为了让老爷子断了给他娶妻的动机而说不喜女子的。

他一出去,萧灿忽地站起家,四下看了看,猛地趴在了地上,没头没脑地做起了俯卧撑,一边做哼哧:“有啥啊……等我练出、一身肌肉、绝对比他、还帅……呃、好累_(:3」∠)_”

本来想着第二天问问秦天佑有没有甚么他能帮得上忙的,可当萧灿睡醒的时候,秦天佑早已出了门。

“不知好歹的混小子……”秦老爷子嘟囔着又喝了一口汤,“老子不管,是男是女你都得给我弄个活人返来,不然你这一走就是一天,哪天再把我饿死在家里!”

“小施主且稍等。”秦老爷子叫住了回身欲走的萧灿,“贫僧见小施主面带忧愁,不知究竟为何事所困扰?”

萧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老爷子这是要拉着他对戏?他也没看过脚本啊,算了,随便阐扬吧!“……嗯,让我想想……哦,对了,我困扰是因为有点想不通为甚么俄然来到这了……”

“太过么?”秦天佑涓滴没有放过萧灿的意义。

“秦家?秦天佑?”中年妇女的神采有些奇特。

而萧灿这时正蹲在床.前对着镜子跟头发较量,明天就要走了,总不能顶着这一脑袋长毛到处跑吧?萧灿掂了掂手里的剪刀,把又黑又长的头发拢到了一块儿就筹办动手。

“没、没事,就是感觉秦兄弟把头发放下来还挺都雅的,呵呵……”

见秦天佑闭口不言一向盯着他看,萧灿有些不安闲,“实在我只是想剪短点儿便利打理,我这笨手笨脚的,实在梳不好。”

听了萧灿的解释,秦天佑神采有些古怪,如果萧灿晓得秦天佑觉得他是因为被人凌.辱才对表面熟恨,必定会一口老血喷在秦天佑的脸上。

秦老爷子淡笑着摇了点头,“寺中一应琐事自有贫僧徒儿打理,就不费事小施主了。”

“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嘿嘿,那我先吃点东西去,一会儿我们再聊。”萧灿一面朝厨房走,一面细细揣摩着刚才秦老爷子说的话,也不晓得这老爷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何能说出这么有事理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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