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不由嘲笑,惠妃倒是打得好算盘,只是刑部侍郎算甚么,刑部尚书明珠都下狱了,一个刑部侍郎管甚么用?现在执掌刑部的是太子的人,刑部右侍郎阿尔吉善,乃索额图之子,阿灵阿早已明哲保身,温皙岂会叫他身涉此中?!
一时候外头群情纷繁,传言明珠为“大清第一贪”,谈吐甚嚣尘上,很多士子联名上书,要求重惩明珠等人。
小石榴思路愈发清楚,叫温皙愈发刮目相看了,便笑道:“繁华险中求,不过皇子阿哥那里需求从险中得繁华呢?就连四阿哥也不过是卖力粮草运送罢了,只要战毕返来,少不得一份功绩!”
温皙人前人后都是叫他“小石榴”,旁人听了只会觉得是叫“小十六”,不甚在乎,只是他本身倒是晓得的,便愈发不满了。温皙瞧着它塌了的包子脸,不由抿嘴笑道:“石榴石榴,酸溜溜的,不是挺好吗?”
温皙笑盈盈道:“惠妃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小石榴不由跟大人似的哀叹了一口,道:“儿子或许有些明白大哥的表情了,好不轻易跟着出征,不过是共同旁人兵戈,败兴得紧!”
温皙不由连连点头,道:“小石榴做得很好。”
胤禄也深觉得然,“十七弟的天赋无人能及!儿子学琴只能学会其技,十七弟学的倒是琴中之魂!”
“臣妾并非是要皇贵妃是劝止太子,而是...”惠妃咬一咬牙,“皇贵妃亲弟贵为承恩公,任领侍卫内大臣,又刑部侍郎之职位,明珠便被锁拿在刑部大牢,若皇贵妃开口,承恩公必然愿施以援手!”
惠妃顿时一愣,刹时去了大半的暴躁,惠妃与明珠不过是本家堂兄妹罢了,没有多深的豪情,不过是因为同姓、好处不异罢了。温皙的意义,惠妃天然听得懂,即使康熙返来,也有力回天,就算不得不措置了明珠,也必定会部下包涵,且必定对太子不满!天然了,就算不满,也不会把太子如何样?但是撺掇着太子对于明珠的索额图呢?他只怕不会比明珠好到哪儿去!
朝政的事儿,恰好后宫又干预不得,惠妃只无能焦急,而八阿哥又未曾大婚分府,手无寸权,也一样是甚么都做不了。
相互一笑各自情意了然。
火线传来的动静喜忧参半,喜的是费扬古公然善战老将,出战得胜,忧的是东路雄师大阿哥跟裕亲王福全产生了辩论,不断主将指令,擅自夜袭,落了个大败,若非福全急事相救,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康熙在背面,不会身先士卒,天然是最安然的,无甚大事。
温皙扑哧一笑,戳了戳小石榴的脑门,“你呀!骑射上连十四阿哥都不如,就别想着出征了!”
天然了,太子的确不敢把明珠如何样了。但是明珠翅膀就没那么荣幸了,连续数日,凭借明珠的不小大小官员都引各种百般的罪名被撤职,拿下在刑部关押。大阿哥此时又不在京中,可算是急坏了惠妃了。
康熙不在的日子里,太子监国,措置政事非常得宜,只是索额图及太子党官员频频收支毓庆宫,随即便听到了有言官参奏明珠贪污纳贿、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等十数项罪名,明珠位高权重,任刑部尚书、銮仪卫仪正和文华殿大学士,又加太子太傅之衔,非同普通。按例,太子亦不能将他如何,纵有参奏,也只能等康熙返来做定夺。但是太子竟然发作,又不知从哪儿弄来明珠贪污的证据,便叫人将明珠临时收押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