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了三个处所,七阿哥和新上任的七福晋才过来存候。
康熙儿子多,还好七阿哥是比较靠前的,宛婧只需给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跪敬茶便可,背面从八阿哥到小蜜桃站着奉一杯茶便可,地点在毓庆宫。小石榴又得早在带着小蜜桃畴昔喝茶了。
喜气洋洋间,七阿哥大婚之期便到了,一大早七阿哥去长春宫叩拜了成妃,又来了温皙的承乾宫,道叫温皙吃了一惊,按例阿哥除了嫡母、生母,大婚之日是不必给其他庶母叩首的,现在这副架式,可见是对宛婧的看中,十有八九也是成妃提点的。温皙尽管安然受了,笑容满面道:“甚么时候来不成,偏生本日迎亲忙活的很!本宫原想着等婚后你们小两口过来叙叙话就是了,现在来了,倒真叫本宫不测。”
温皙看了看额娘和质心,额娘还好些,到底年龄摆在哪儿。质心却坐立不安了,扭动着屁股,满面恨色,“还不到九个月,就不能憋着等婧儿进门了再说!!”
温皙抿嘴,哎呦叹了一声:“公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呀!”
一整日里,宫里都热烈得很,皇子结婚,其他年幼还在读书也得了一天假。小石榴也一大早就来存候了,特地穿上慎重的皇子服饰,和七阿哥的差未几,只不过不是大红的,而是常用的金黄色的,披领及袖俱石青片金,加海龙绿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披领行龙二,袖端方龙各一,下幅八宝平水。脖子上挂着一串珊瑚朝珠,手里拿着皇子吉冠,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额娘,您看如何样?”七阿哥大婚,皇子们天然全都要列席,小石榴天然要盛装出面了。
七阿哥仓猝谢过,道:“语姑姑的医术天然是最好的!比起太病院的顿首也不遑多让。前两月给额娘开的药膳,额娘还一向在吃着呢,总不住嘴地说好!”
一时候,插科讥笑,笑声不竭,温皙也乐得打趣两句,皇子大婚,旁的阿哥也能沾一日休假的光,七阿哥则有三天的“婚嫁”,这三年却也繁忙得很,头一日大婚之日自是不必说,第二日方法着媳妇到处各宫去存候,第三日才气稍稍安息一二。幸亏成妃位份高,七阿哥只需带着福晋给妃母存候问个好就是了,故而才有工夫陪温皙多说会儿子话。
“是么?”温皙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昨儿可不恰是七阿哥和宛婧大婚的日子,偏生在那一日发热!这个巴尔达氏还真是甚么手腕都敢用啊!温皙心下发了狠,在宫里就敢这么猖獗,今后分府出去还指不定如何不循分呢!便笑盈盈道:“七阿哥又不是太医,去了也没用,不如叫本宫的医女胡语去瞧瞧吧!”
胡语也算是承乾宫的脸的人了,论年纪算不上“嬷嬷”,却不比那些资格陋劣的宫女,故而宫里的小辈儿尊称一声“姑姑”。
质心听了顿时挺起了胸脯,挖苦道:“到底是出身寒微的,没福分!”那副模样好似在说只要我女儿有本领生儿子出来,叫温皙哭笑不得。
宛婧竭力笑着,道:“姑姑有所不知,小格格身子娇弱一些,昨日傍晚就发热过,折腾了大半夜才好。”又看着七阿哥道:“不如爷归去瞧瞧吧,我多陪姑姑说会儿话。”
七阿哥倒是会说话,笑得眯着眼睛道:“这不来贵母妃宫中歇歇了?”
温皙抿嘴,笑得眼睛都弯了,忽的眸子子一转,道:“本宫的嫂子日进步宫,会商嫁奁的时候,就跟本宫说了,宛婧也很像早早看看小格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