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乐得哈哈大笑,“爱妃就算再笨,朕也不会嫌弃!”
“朕晓得,”康熙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看破温皙的内心,“玉琭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朕只是想着提早给她册封罢了。”
且舜安颜年纪和四阿哥差未几,二十岁高低的人了,身为佟佳氏的嫡长孙竟然还未曾娶妻,可见是早早就筹算尚主了的。宫中与舜安颜年事相称的公主有好几个,以温皙的六公主出身最高,也最得天子爱好,一想到本身的女儿早早就被人觊觎了,温皙也老迈不乐意。
康熙坐在劈面泥金雕花的椅子上笑得愈发捉狭,温皙又是羞又是愤怒,气得面皮紫涨,丢脸极了。竹儿却还在唠唠叨叨说教着:“主子要学打络子,最要学的就是一个耐烦,没有耐烦的人是断断学不好这东西的!”
温皙哦了一声,夙来公主都是出嫁前册封,康熙这么说,温皙也略放心了些,但是随即又皱了眉头,道:“五公主齐不琛可还比碧儿大一岁呢,总不能叫mm抢在姐姐前头了。”
温皙皱了皱眉头,道:“碧儿还小,不急着出嫁。”
温皙气鼓鼓着腮帮子,抓了一团大红的丝线在手里扯着,想要揪出一根来,却给弄乱成了一团,团得越来越混乱,越来越解不开,气得温皙抓起捧盒里的银剪子便要给绞碎了,竹儿仓猝上来一把夺过剪刀和线团,好言安抚道:“我的主子诶,解线团要的是耐烦,哪儿能用蛮力?”
温皙微微迟疑,难以下定主张。康熙却并无勉强之意,拍了拍温皙的手,大有筹议的意味,“如许吧,他日朕叫玉琭玳本身去瞧瞧,看顺不扎眼。”
温皙微微一笑,随便道:“臣妾倒感觉织金缎虽好,却沉得很。”织金缎因异化无数金线,故而比平常的绸缎要重上几分。且这身银红的织金缎还是康熙犒赏的呢,康熙见了想必欢畅。
康熙多么眼尖的人,怎会看不出温皙的不甘心,只好言安抚道:“朕的确是顾念和佟佳氏一族的情分,却也不是不顾玉琭玳的幸运,舜安颜此人丰度俱佳,幼年有为,却也是极好的人选。”
康熙面有不悦之色,“你是朕的嫔妃!”语气竟然莫名的酸酸的,可见这个舜安颜长得不错,只怕有潘安宋玉之姿容。
炭盆中红罗炭烧得正旺,暖气熏人,暖阁美人榻中心,放这个剔红牡丹纹的大捧盒,里头放着各色丝线、金线和剪刀,方才跟竹儿学了会打络子,成果甚么都没打出啦。想到阿谁比小孩子技术还不如的吉利结还在康熙手上,温皙不由得脸颊发红。
康熙走到温皙身边,也坐在美人榻上,拉着温皙的手,道:“这是天然!朕正有个瞧着不错的,要跟说说。”康熙顿了顿,凝睇着温皙的眸子:“你感觉舜安颜如何样?”
康熙含笑,很有几分对劲:“朕但是叫人仔细心细暗中考校了好久了!自从老四立室,朕就叫她做了蓝翎侍卫,客岁晋升为二等侍卫。”
温皙见康熙不似方才打趣,只得正身,洗耳恭听。
温皙的衣袖,青鸾成双欲飞,针工局的技术自是不必说,特别是绣在织金缎的料子上,阳光之下,金光灿灿,格外刺眼。康熙拉着温皙的手一同入殿,语气和缓,仿佛在话家常,“朕就是见本年进贡的织金缎比往年更好几分,才多给了你一些,现在公然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