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感觉这香有题目?”吴嬷嬷倒是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
坐在肩舆上,优哉游哉回到承乾宫。七月的天,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殿中早已摆了冰盆,殿内与殿外美满是两个天下。温皙卸下碍事的赤金菱花护甲,手指拨弄着青花瓷龙纹缸中大块的冰块,悄悄地上撒上些空间水,让殿中的氛围闻着也清爽些。
“唔,也好。”吴鲁氏这是在不动声色地培养她情礼来往的才气呢。
“娘娘明察秋毫,天然事事了然于胸。只不过是嫔妾不吐不快罢了。嫔妾夙来喜好直率之人,不知是否有幸去娘娘宫中坐坐?”
“嬷嬷感觉慎嫔如何?”温皙俄然问吴嬷嬷道。
慎嫔微微躬身,道:“日头愈发毒了,娘娘肌肤如雪,不宜久晒。嫔妾他日自当登门拜见。”
小宫女面色非常委曲,“贵妃娘娘身边按例配十个宫女贴身服饰,以是外务府才指派了主子等人来服侍的。”
竹儿见那小宫女退下了,才走到温皙跟前,道:“主子,您去慈宁宫存候的时候,外务府总管徐信义就亲身送了四个宫女六个寺人过来,方才阿谁叫碧螺,主子一时不查,她就自作主张就点上香料了。”
吴鲁氏略一思忖:“看上去倒不像是个故意机的,只不过嫔妃之间,多数是相互算计、相互操纵,即使结成一党,也不过是好处不异罢了。”
端坐在紫檀木束腰塌上,摆布那冰裂纹珐琅彩熏炉香气浓烈,闻了叫品德外不舒畅,温皙眼中流光转动,叮咛道:“把熏炉里的火灭了,本宫不喜好浓烈的香气!”
慎嫔喘了口气道:“嫔妾自问并无因避讳娘娘而改封之事而对您有涓滴不满。嫔妾只不过是赫舍里氏的旁支,家中父兄都是不争气的。生母固然有幸被扶正,但两年前便故去了。”
吴鲁氏笑道:“佟贵妃是汉军镶黄旗,嫔妃当中统统不甘的怕是大有人在。慎嫔好歹是赫舍里氏,天然不肯意屈居汉军旗和包衣旗嫔妃之下。娘娘若想将她收为羽翼,也何尝没有能够。”
“贵妃娘娘请留步――”温皙正在返回承乾宫的肩舆上,背面慎嫔吃紧忙忙追了上来。肩舆需是妃位以上才气用的,是以嫔妃当中也就只要温皙和佟贵妃能享用。~~位份高就是占便宜呀!
熏炉侧正在添香的绿色衣裳的小宫女道:“娘娘,这是外务府进献的梅花香,全部宫里只要娘娘和佟贵妃宫里才有。”
温皙苦笑了笑,她固然大要上有些鄙弃伊尔木,只不过同为清穿过来的,温皙不晓得她所谓的医术有多短长,她也不晓得伊尔木对汗青晓得的程度,少不得要谨慎一些。
慎嫔行了一礼道:“娘娘金安!”
杏脯的色彩金黄,满满一盒子杏脯色彩喜人,都是去了核儿的,果香味也有几分诱人,温皙忍不住多吃了两枚,便感觉牙齿都要酸倒了,一边用碧螺春压一压,“叮嘱一下膳房,中午做些平淡的素菜。凌晨那道芙蓉燕菜就不错。”
“是。”
“晓得了。”还吃上瘾了?温皙揉了揉太阳穴,大热的天儿,她可不想往厨房那地儿钻,可康大boss发话了,还能不尊从么,“我这就去做,劳公公一会儿带走。”
马郎阿氏走到珐琅彩熏炉跟前,“不但要谨慎香料,这熏炉也需细心查抄。叫两个粗实的小寺人,把着熏炉换成娘娘库房里的那对金鹤式样的熏炉。娘娘固然不喜好焚香,但是皇上来的时候总要点一些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