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第二晚,世人因头一夜的趣事早早入坐,对于今晚的被选中之人翘首以待。遵循往年常例,姜王普通在第一夜或是第二夜选出演出之人,昨日被纪清鸢和姜浸恱的夺夫比试搅结局,今晚总该轮到了。
“卫夫人会甚么?琴棋书画?”梁倾默心机转动间,单喻怀开口。
“我会跳一点舞。”梁倾默后退几步,为了能早一点下台,她认了。她未学过跳舞,只是有些兴趣,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照着视频学一学,不专业,可她拿得脱手的也就这个了。琴棋书画是一点也憋不出,舞的话还能憋出一点。
单喻怀虽不知姜王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可他是王,让他下台他就得下台。身后的封尘歇如有所思,单喻怀有多少墨水他再清楚不过,到时候闹出笑话下不了台。
“是倾默!”纪清鸢冲动地叫了出来,她押对了。下注的人以各城主为准,非论被选中的是本人亦或是其他女眷,都算在城主身上。梁倾默是卫暻弈的夫人,纪清鸢押卫暻弈天然是押对了。
“孤倒是不介怀,只是众位城主张下如何?”姜岸的目光落在卫暻弈身上。
纪清鸢探出脑袋去瞧卫暻弈的神采,啧啧啧,那叫一个黑成碳。百里炼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了返来。
梁倾默跳舞的神情很淡,几近是没有神采,为跳而跳,不带一丝豪情。素手荏弱无骨,一转一动间,闪现出各种姿势,美好而娇媚。
“往年我选的都是一人,本年想了想还是两人更风趣。至于为何选卫夫人和单城主,两位心知肚明。”姜岸正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
“姜王。”
卫暻弈放下酒杯,朝梁倾默望去,梁倾默触及他的视野面上一热,脑中零零散散的画面一闪而过。
梁倾默和单喻怀两人僵站着不动,她总不能学纪清鸢再吃一遍东西。阿谁比试还好说,她这个就牵强了。姜王到底是为甚么要让她和单喻怀一起,想套她的话,还是有其他目标。
她坐下的时候,他未瞧她一眼,自顾自往杯中倒酒。他两人向来是,你不言我不语,你讽刺我辩驳。
“有这等事?”姜岸似笑非笑地盯着封尘歇。
“去你的胎气。”她推开他。
“卫城主莫要吝啬,不过是个演出。”姜岸摆摆手。
梁倾默瞥了一眼便转过脸,不管是中毒还是被人割的,都过分残暴。
“请卫夫人下台。”礼官高喊。
姜岸的视野在每小我的脸上掠过,最厥后回于梁倾默和单喻怀之间。
云安赌场此时也是挤满了人,堵得大厅水泄不通,大多在等姜王这一晚的点名,是输是赢,在他一句话。赌场管事坐立不安,开出成果的时候,常常是一家欢乐数家愁。
单喻怀站位处离梁倾默三步之遥,面具后的脸已有盗汗冒出。以他的才气,如何担得起连城的城主,不过是共同别人演戏罢了。在连城唱唱戏倒还好,真摆到明面上他也乱来不了别人。
“甚么都不会。”梁倾默冷着脸朝卫暻弈望去,他的眼神,她老是读不懂。
“王。”两人在台上站定。
“别冲动,谨慎动了胎气。”百里炼扶着她坐正。
“鄙人不信。”封尘歇说着又走近几步,目睹着就要抱住梁倾默。
如何又是琴棋书画,前人比来比去就只剩琴棋书画么?
“我嫌弃。”卫暻弈未起家,坐着的姿势并不有损于他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