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朗更是没有错过栾秋雨的反应,再看一眼和蔼沉稳的秦端,眯起了眼睛。
他先前就感觉奇特,若要跟梧州州牧同谋同事,药王谷如何会只派一个栾秋雨来?此时见到这位师兄,他才恍然大悟。本来栾秋雨只是个帮手,真正帮手梧州州牧的人应当就是这位师兄。
师兄明天不是跟着州牧大人出门去了吗?如何会返来这么早?
“没干系,”秦端不觉得意地笑笑,“师弟只要将师父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随便给州牧大人说一说就好,归正州牧大人他也不懂。”
以是傅宁就是阿谁有能够对他们倒霉的人?以是他们才要洒下迷心散,然后渐渐观察看傅宁是否真的会对他们倒霉?不得不说,这个来由还真是烂透了!
栾秋雨一愣,立即垂下头去玩弄茶具:“当然记得,师弟如何俄然问起这个了?”
寂静好久,云朗一向没出声,秦端略感惊奇,终究只能先开口突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传闻师弟这一次是跟着你的夫君来到梧州的?”
“是啊,说来忸捏,阿谁时候我可真是闹出了很多笑话,给师兄、师姐们添了很多费事。”
话没说完,秦端的视野就迫不及待地飘向栾秋雨,而离得不远的栾秋雨天然也听到了云朗这话,手上一抖,才刚磨好的药粉就撒了一地。
“这话师弟你说出来也不害臊,当年可就师弟你做出来的古怪东西最多,可把师父给气得够呛,他对你的希冀可比其他师兄弟高出很多,可偏是迷心散的阿谁方剂,你总也配不对。”
栾秋雨扯出一个笑容:“师弟也有很多年没见过师兄了,摆布明天也没甚么首要的事情,你们先聊着吧,我如有不明白的处所再来问你们。”
秦端笑笑,收回击便往这院子里独一的石桌旁走去。
“也好。”云朗这才点点头,走到秦端的劈面坐下,悠然地给本身倒了杯茶。
第二日再踏进州牧府的竹林小院时,云朗立即就晓得那些脂粉里叫人熟谙的味道是源自那里了,那恰是栾秋雨这里的一味药草,因为储存量较少,这些日子又没如何用过,以是被云朗忽视了。但明天苦思冥想了大半天,这会儿闻到这个味道,云朗是不管如何都不会再忽视了。
云朗没动,转眼看向栾秋雨。
云朗的那位夫君秦端也是晓得的,崇仁之前就跟秦端提过。
“师弟故意了,”秦端和顺地笑着,“师父也很驰念你,你若能归去看一看他,他必然非常隔心。”
“有备无患嘛……”云朗垂下眼,抿一口茶水。
云朗走到晾晒那一味药材的架子旁,顺手抓起一把药草细看。
云朗本来还没法鉴定梦里的情境是真的还是假的,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云朗还感觉有些冒险,但此时看栾秋雨的神情,云朗就晓得那梦里的事情是真的,起码有八成是真的。
云朗却没有动,看着那一把药草似非常记念般感慨道:“师姐可还记得谷主教我们调配迷心散那会儿吗?”
“师、师兄……”栾秋雨错愕地看着秦端,一阵慌乱以后便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
秦端喝着栾秋雨先前给他斟好的茶,一边喝,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朗。
不晓得明天是不是闻多了这类药草的味道,早晨云朗就做了个梦,梦里的场景朦昏黄胧,但云朗还是能够判定出那是在药王谷里的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