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发看看站在人堆里俏生生的小闺女赵兰儿,也沉不住气了,大声骂着正给儿子套裤子的赵世方,“你个没种的男人,这地痞婆娘还要着何为?”

李氏去厨房煮了锅疙瘩汤,内里搅了两个鸡蛋,三人吃了才好些。

“嚎甚么,回村里去,都归去,跑到人家地界来现眼。哼。”赵世发拉着江老爷子带头往西河村走去,一群人跟在前面。

赵世方固然讨厌这个媳妇,但让他休了还真舍不得,“大伯娘,既然他娘知错了就饶了她吧。”

此中也包含赵铁锤的娘,小包子嘴里的赵奶奶。

因而都纷繁表白了态度。

铁锤娘气坏了,指着狗子娘痛骂,“你个臭婆娘,惯会胡说八道,见人就咬,看我明天不撕了你的臭嘴。”

“过了这些年,吃了这些亏,做事还不过过脑筋。”江老爷子冲着江又梅吼了一句,看着不幸兮兮的小包子喊着太外公,又不忍心持续骂人,只得挥挥手,“哎,归去让念小子好好养养,这回他吃惊吓了。”说完就背动手走了,江大富扶着卫氏跟上去。

狗子娘一看铁锤娘也在说她,更是气闷。前次赵铁锤就痛打了二狗子一顿,这母子二人不知被小guafu灌了甚么迷魂汤。

江又梅看得真解气,内心悄悄为她摇旗号令。只是一个二十多岁浓眉大眼的妇人边护着铁锤娘,边不善地朝她这边瞪了好几眼。江又梅眼皮跳了跳,这是甚么环境,这个妇人大抵是赵铁锤的媳妇,三柱子的娘。看她这么瞪本身,应当是把本身当作威胁她的小三儿了,真是躺着也中枪。

“好,此次饶了你,再有下次,卷包滚蛋。”老太太很有魄力地说。

“方剂,你说呢?”老太太把这皮球推给了赵世方。

“狗子娘,说话积点口德吧,这二狗子就是被你惯的,才会这么浑。”几个大哥的妇人听不下去了,出口制止道。

西河村赵姓是大姓,小半村人都姓赵,不管五服内五股外都是亲套亲的。

赵世发气得直瞪眼睛。这些个婆娘都是他们老赵家的呀,一群丢人现眼的败家娘们。

赵世发站在一个小土坡上说:“二狗子丧失德行,几翻欺负林念及其寡母,现在就打他十大板,以示惩戒。”

赵世刚正心疼着二儿被打得哭爹喊娘,也没心机管本身婆娘挨打。实在内心也感觉这婆娘该受点经验才是,常日里好吃懒做,家里瘫在床上的大儿不管,地里的活计不管,每天到处惹事,还把二儿性子宠坏了。那林大郎也救过本身,她做这么多缺德事,没少让本身在内里抬不开端来。

老太太先对着狗子娘呸了一口,用拐棍指她着说,“这搅家精好吃懒做,不贤不慈,那大狗娃儿身子都臭了也不知帮他洗洗,成日家跑到内里惹事生非。我作主了,休回娘家去。”

狗子娘一听吓着了,在地上打起滚来,“大伯娘,我为赵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呀,你们不能休了我。”

江老爷子看到打完二狗子了,又指着狗子娘说道,“这就是赵家妇?真是好教养,那嘴臭得就像才从茅坑里伸出来一样。都说女儿肖母,这名声传出去了谁还敢娶你们赵家女?”

狗子娘被打得大声哎哟,还是没愣住污言秽语。

这时赵世发的娘,已年介七十一的赵老太太在里正婆娘丁氏的搀扶下杵着拐棍来了,赵老太太是西河村春秋最大的人,又是老里正的婆娘,现在里正的亲娘,在这个村里可说是职位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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